“你們家里有人突然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華哥兒你的意思是……紙里包的是藥?”魏榴花一驚,趕緊仔細回想,“家里的水一直是云湖擔的,飯都是我做的,她如果動手,我倆一定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p>
“我只是猜測,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總之你要小心?!?/p>
魏榴花后怕地再三道謝,“幸好再有幾日她就跟著去府城了,禍害不到我的柚哥兒?!?/p>
至于杜寶泉、杜云鏡、趙氏和福寶?誰管他們!
如果不是云湖一直下不了決心,也沒有好由頭,魏榴花早就想鬧著分家了。
秋華年本以為秋富和秋貴被抓的事秋家人賴不上自己,誰知他下午正在鎮(zhèn)上賣糖,孟武棟突然急匆匆跑進了豆腐坊。
“華哥兒!先別賣糖了,快回家看看吧?!?/p>
一旁的孟圓菱被嚇了一跳,“二哥你好好說話,這是怎么了?”
秋華年蓋上裝糖的籃子看向孟武棟,孟武棟緩了口氣后說,“你娘家人到杜家村找你,好大一群堵在村口不走,連其他村子的人都去看熱鬧了,我半路聽見路過的人在說這件事,趕緊回來告訴你?!?/p>
秋華年眉頭深深皺起,“他們具體說了什么?”
“說要見你,罵你不孝,你不出來他們就不走,你爹也在里面,還、還抱著你親娘的牌位……”
孟圓菱是個急性子,忍不住罵道,“呸!明明是他們自己賣的華哥兒,早就沒關系了,不孝又怎樣?”
“但凡打聽一下,就知道華哥兒每天下午都在鎮(zhèn)上賣糖,我看他們是故意趁華哥兒不在去鬧的,這樣才能把事情鬧大!”
連過路的人都知道這事了,先扣一頂不孝的帽子,才好提條件拿捏秋華年。
秋華年吸了口氣,“我先趕騾車回去?!?/p>
“快去吧!小心一點,糖放著我?guī)湍阗u?!?/p>
秋華年趕著騾車回村,在半路碰上了出來找自己的寶仁夫妻,三人急急回到村口時,秋家人還在那里哭天喊地。
“雪兒啊!你看看你生的好哥兒!他埋怨我因為窮賣了他,對他親兄弟見死不救啊!”
“當初鬧饑荒,家家都吃不飽飯,我們也是為了他能活下去才賣他的!要不是這樣,他哪能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
“梅姐姐,你去的早,不然要被肚子里出來的黑心玩意兒氣死,你的牌位來了,他都不愿意出來拜拜!”
“就算當了童養(yǎng)夫郎,他也是我們秋家的血脈,不管父母,自己每天吃香喝辣,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杜家村村口,原主的父親秋傳宗和繼母周氏抱著一個紙寫的牌位高聲哭罵,十來個上梁村來的秋家人圍著他們,和杜家村的人對峙。
族長今天去縣城看望云成,采購去府城考府試的東西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杜家村沒個德高望重能主事的人。
杜家村這邊,杜云瑟清俊的臉上隱含怒容,幾次想要出聲,但顧及到對面兩人的身份和他們手中的牌位,又隱忍下來。
不得不說,秋家人確實找了個好突破口,秋華年對秋家再怨懟,也放不下自己早逝的親娘,他們抱著梅雪兒的牌位往前面一站,杜家村的人甚至沒辦法推他們。
有眼尖的人看見秋華年,終于松了口氣,“華哥兒!華哥兒回來了!”
雖然理智告訴他們秋華年在這件事中也討不到什么好處,可不知為什么,杜家村的人就是覺得,只要秋華年在,所有難題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