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的手指夾著煙,抬手指了指自己家這塊地,對她講述了這塊地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原因。
“如果你爸背地里不動這樣的歪心思,我確實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壞事,還有這里,這是你爸動的刀,就憑這一點,就夠他進去關幾天的,你還來找我興師問罪,還有,你爸媽還想過把你嫁給我,換來我對他們的事睜一眼閉一眼,他們在南港租的房子里存了很多很多的現(xiàn)金,他們沒告訴你?”陳勃一席話把盛氣凌人的苗姝噴的徹底啞火了。
“好好回去讀書,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你管不了,免得把自己搭進去?!标惒f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看的苗姝心驚膽戰(zhàn),她不知道父母為了脫身居然想過要把自己嫁給他。
陳勃回頭繼續(xù)干活去了,腰間的傷口正在恢復期,這個時候出了汗,特別難受,于是準備回去擦試一下。
市委書記滿正武的辦公室里,坐著謝元春和鄭和平兩人,桌子上一臺筆記本電腦播放著一個女人的自白,女人當然就是耿童,她講述的是自己和薛黎明之間的事,從頭到尾,娓娓道來,但是聽這些錄音的人卻表情嚴肅。
“這錄音是陳勃傳回來的,他還在裕康縣,滿書記,下一步怎么辦?要不要和蔣部長打個招呼?”
謝元春問道。
“沒必要,按照原來商量好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有什么阻力,我來解決,這個混賬,隱藏在教育系統(tǒng),居然干了這么多的缺德事,真想走程序把他送進去把牢底坐穿?!睗M正武憤恨的說道。
“滿書記,非常時期,還是采取非常手段吧,等到過去這個坎,后面再慢慢收網(wǎng),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漏掉?!敝x元春說道。
謝元春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兩位都是神情一滯,這等于說是他們說話不算話,現(xiàn)在要錢,將來要命。
但是誰都沒說什么,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老謝,讓那個陳勃回來一趟,我想見見他?!睗M正武說道。
“滿書記,咱們當初說好了的,這事你把握方向,盡量不要接觸具體的人和事,該拔的拔了,將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不能都陷進去,我和和平就夠了?!敝x元春變相的拒絕了滿正武的要求。
滿正武聞言,嘆口氣,好一會才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我一直在外圍,心里不得勁啊?!?/p>
“書記,你怎么能是在外圍呢,不管什么事,我都會過來做口頭匯報,但是,這事最后落在紙面上的,我希望不要牽扯到市委,局限在市政府就夠了?!敝x元春再次強調(diào)道。
滿正武點點頭,他們經(jīng)常見面,那些虛禮早就沒什么意義了。
但是這一次,謝元春和鄭和平離開的時候,滿正武起身送到了門口,主動伸手和謝元春緊緊握在一起,謝元春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
他們在玩火,可是謝元春把火局限在了市政府這一個火盆里,市委書記滿正武站在火盆的旁邊,一邊觀察著火勢,一邊還得準備著滅火,還要防備著火盆之外的其他人使壞,這些都是對人性的終極考驗。
謝元春和鄭和平要用自己的仕途為代價拔掉南港市存在已久的官商勾結(jié)的毒牙,他們想的是,在他們不得不離開的時候,留給滿正武的是一個可以有作為的好攤子,而不是政令不出市政大樓的現(xiàn)有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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