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看著兒子和兒媳交握的手,臉上的鐵青之色稍緩,但眉頭依然緊鎖,沉沉地嘆了口氣。
“爸……”
楚向南低聲開口。
楚父擺擺手,打斷了他,“她的事,我來處理?!?/p>
隨后,他又看向夏小北,眼神溫和了許多,“小北,讓你受委屈了。別往心里去?!?/p>
夏小北微微搖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淡卻真誠的微笑。
“不會。”
楚父看著她這份遠超年齡的沉穩(wěn)和大氣,眼底的贊許更深了。
他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楚向南,語氣轉(zhuǎn)為嚴肅。
“向南,你媽今天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她背后牽扯的人和事,恐怕比我們想象的更麻煩。你和小北,要更加謹慎。”
“我明白,爸。”
楚向南的聲音恢復(fù)了沉穩(wěn)。
“嗯?!背冈俅吸c頭,臉上的凝重并未完全散去,“行了,回去吧。飯還沒吃完,別讓不相干的人壞了興致?!?/p>
他率先轉(zhuǎn)身,朝包房走去,背影依舊如山岳般沉穩(wěn)。
楚向南和夏小北對視一眼,無需多言,默契地跟了上去。
桌面重新擺上熱氣騰騰的新菜,但那份“家宴”的溫馨氛圍已被撕得粉碎。
楚父在主位坐下,沒有立刻動筷。
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金屬打火機發(fā)出清脆的“咔噠”聲,火苗跳躍了一下,點燃了煙卷。
青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他臉上殘留的嚴峻線條。
他沉默地吸了一口,目光落在跳躍的燭火上,那深沉的視線里,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楚向南替夏小北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在她身旁落座。
他拿起公筷,夾了一塊燉得軟爛入味的海參煨鹿筋,穩(wěn)穩(wěn)地放進夏小北面前的骨碟里。
“爸,”楚向南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剛才說,她背后牽扯的人和事……”
楚父緩緩?fù)鲁鲆豢跓熑?,隔著薄霧看向兒子,“蕭薔這些年,心思早就不在楚家了。她和她那個圈子,走得太近,手段也越發(fā)沒有底線。今天她能跑到農(nóng)場來鬧,明天就能做出更出格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