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鐲子的內(nèi)壁上摸索著。
找到內(nèi)側(cè)一個微小的凸起,用指甲狠狠按了下去!
“咔噠?!?/p>
鐲子內(nèi)側(cè),一個約莫半寸長的、薄如柳葉的鋒利刀片,悄無聲息地彈了出來!
虞扶音調(diào)整姿勢,讓刀片的刃口貼住綁住手腕的麻繩,慢慢地切割。
刀片雖小,卻異常鋒利。
汗水很快浸濕了她的鬢角,手腕被粗糙的繩子和刀片邊緣磨得生疼。
時間在黑暗中變得模糊而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手腕上的束縛猛地一松!
麻繩被割斷了!
她迅速抽出手,一把扯掉嘴里的破布,大口喘息著,貪婪地吸入神像里稀薄的空氣。
緊接著,她彎下腰,用重獲自由的手摸索到腳踝處的繩結(jié),三下五除二便解開了。
手腳終于自由!
她趕緊上下摸索神像的內(nèi)壁,想要找到開關(guān),可是里面非常光滑,什么也沒有。
開關(guān),應(yīng)該是在外頭。
她活動了一下僵硬麻木的四肢,側(cè)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的喧鬧聲小了許多,看來是已經(jīng)出城了。
她估摸著劫匪有五六個人,論打架,她半個都打不過。
“真他娘的錢難掙屎難吃,要不是缺錢,咱們也不能干這缺德事,咱好歹以前都是赫赫有名的鏢師……”
“閉嘴吧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東家給的錢夠咱們兄弟這輩子吃喝不愁了,讓干啥就干啥唄,哪那么多廢話!”
“就是,老大說得對。不過……為啥不直接咔嚓了這娘們?非要千里迢迢送到隴西去?”
“你懂個屁!東家說了,要活的!要完完整整地送到隴西張守軍的手上。聽說那老東西好色荒淫得緊……嘖嘖,可惜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落在那種人手里,嘖嘖……”
隴西張守軍?
虞扶音想起來,隴西李家!李琦玉的娘家!
呵,果然還是她們!
這回,她們不僅要讓她離開京城,還要將她遠(yuǎn)嫁隴西!
看來嫁妝的事情真是把大房逼急了!
虞扶音正想著要怎么脫身,忽然,外面?zhèn)鱽硪粋€威嚴(yán)的呼喝聲:
“陛下出行!鑾駕將至!閑雜人等速速避讓!跪拜——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