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從他走進這個院子開始,有些事情就硬生生脫離了軌跡。
算他最近真的有點懷念再年輕一些時候做事的肆無忌憚好了,自從他發(fā)現茍家的女兒總是一副很怕他的樣子,而她越是這樣,越引人想要做點什么逗弄一下——
大概就是剛才看著貓崽子乖乖翻肚皮一樣。
細微的放松真正地攀爬上眼底,但今日也該到此為止。
賀津行從秋千上站起來,正想再說點什么客道話便離開,這時候一打眼,卻看見了立在茍安身后、從剛才就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另一個身影。
“阿朗”
唇角依然保持著上一秒翹起的弧度,只是語氣與語調原本有的淺淺笑意變得淡薄。
被叫到名字的人掀起眼皮子,目無情緒地回望了他一眼,也算是作為回答。
賀津行像是習慣了這個少言寡語的男人的沒禮貌,上下打量了下他站在茍安
身后那副順從的姿態(tài),明白了什么。
≈34;我之前還在奇怪,茍聿怎么突然舍得花重金請你,原來是把你給了他女兒。
≈34;≈34;給茍安請一個保鏢≈34;這主意還是他跟茍聿提的,卻沒想到最后是夜朗得了這份差事。
賀津行現在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有點多管閑事了。
這想法來得很妙,他自己也不清楚邏輯在哪,同時也沒打算深究,畢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
但剛才茍安進院子不耐煩吼那一嗓子,賀津行也是聽見了的——
想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兩人關系不太好,夜朗這張足夠迷倒九層少女的臉蛋,奇怪地并沒有能在茍大小姐這討著好。
思及此,賀津行的目光仿若不經意掃到了夜朗手臂上掛著的西裝……陽光下,西裝上白色的奶油已經凝固,臟兮兮的掛在深色布料上。
≈34;外套怎么了≈34;賀津行語氣平和地問。
夜朗眼皮子跳了跳,正想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怎么那么煩人,就看見他轉過身,偏了偏頭問身后的茍安:“又是你弄的”
≈34;又“
夜朗有點茫然。
這時候便看見茍安抬起手摸了摸鼻梁,停頓了下,跳過了這個提問,說,“正好說到這事兒,之前弄臟的小叔的那件西服,我已經讓爸爸幫忙送去洗干凈,現在應該拿回來了——”
賀津行替她把話講完:“然后準備又送洗一件“
茍安立刻炸毛:“送什么送!誰管他死活!“
—句話落地。
聞言的兩個人,一人唇邊重新掛起了微笑,另一個人則下意識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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