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的視線落在了茍安吊帶睡裙細吊帶外一片白膩的皮膚上。
太陽穴突突跳了跳,他不自然地轉開視線:“我小叔今晚剛出差回來?!?/p>
茍安莫名其妙:“然后呢?”
賀然:“什么然后呢!
有別人在家里!
別的男人!”
茍安沉默了下,“哦”
了聲,隨手拉起了牛仔外套的拉鏈,眨眨眼:“這樣行了嗎?”
都要解除婚姻了屁事還那么多!
賀然陰沉著臉放開她,沉默半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突然道:“算了,我的事改天再說吧,我先回去了?!?/p>
說完扭頭就往外沖。
茍安:“?”
不是啊怎么就改天再說了?
一看這貨怎么就走了,著急了,茍安連忙巴巴跟在后面追:“那不行,你不說我還要說呢——賀然!
別走!
哎喲,在這說也行,賀然,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當年你被bangjia時救你的所謂救命恩人!
我這么撒謊只是因為你老在找那個救你的人我很害怕你找到她就不要我了所以才冒名頂替的!
對不起對不起,為了懲罰我,我們可以解除婚約!”
她的聲音猶如天邊驚雷。
在前面疾走的賀然猛然停下腳步。
茍安猝不及防撞到他的后背,“哎喲”
一聲,大雨中走廊shi滑,差點兒滑倒。
在她手忙腳亂扶著賀然的胳膊站穩(wěn)時,她聽見低沉磁性的男聲在雨幕另一端響起——
“這是唱的哪出?”
……
shi漉漉的臺階下,男人身上還穿著下午賀氏高層會議時穿的正裝,頭發(fā)也梳得一絲不茍,寬肩窄腰,挺拔高大。
他單手舉著一把黑色的傘,西裝袖子撈起來,卷在手肘,立于傾盆雨幕中。
茍安扶著賀然的胳膊站在臺階邊,定格住。
她的視線緩緩往前挪動,最終定格在來人頭上,那里就像是rpg游戲顯示怪物血條似的,頂在他頭上深綠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