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表白了?!?/p>
下一秒,保安的白色遠(yuǎn)光燈晃了過來,伴隨著一聲呵斥:“誰在那里!”
只是不消一秒,燈光暗了下去,保安拎著電筒又去巡邏別的地方了,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教學(xué)樓這一角落里無聲對峙的暗流涌動。
兩人都沒有動彈,挨得太近以至于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以及少女xiong晡呼吸時的一起一伏。班盛擱出這句話后仍沒有松手,林微夏聞到了他虎口處傳來的淡淡煙味。
林微夏出板報忙了一晚上,出來后鼻尖沾著huáng色的粉筆灰一直不自知。班盛看著她,伸出手去撫蹭掉那秀挺鼻子上的灰。
一輕一重地蹭著,帶著粗糲感,溫度異常升起,林微夏的心尖顫了一下,睜開鴉羽似的睫毛去看他。她發(fā)現(xiàn)班盛是單眼皮,褶子卻很深,顯得一雙眼睛異常黑亮。
而那粒黑色的小痣落在靠近鼻梁的臉頰處。
看一次蠱惑一次人心。
班盛的手仍捏著她的下巴,眼鋒掠過這個看起來安靜清冷的姑娘,一副等她發(fā)話他就敢去做的架勢,問人:
“你說,我要不要接受她的告白?”
壞血
分不清是不是有意的,他加重手的力道,指腹終于把那最后一點灰剮蹭下來,奶白的鼻尖立刻見了紅,像只小兔子。
“可我看上誰是我的事,我想追的是你?!卑嗍⒛橆a抽動了一下,盯著她緩緩說道。
林微夏后退一步,他的攻勢太
猛讓人招架不住,看著他語氣決絕:“想讓我跟你在一起,除非南江下雪。”
南江氣候溫暖shi潤,一年幾乎都是長夏,甚至有人戲言,南江只有兩個季節(jié),夏天和秋天。這座城市幾十年從沒下過雪,要南江下雪,是不可能的事。
“別把話說太滿?!卑嗍⑤p笑了一聲,他懶洋洋地直起腰撤開了兩人的距離。
說完這句話后,學(xué)?;謴?fù)光亮,瞬間亮如白晝,保安站在對面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不停地chui口哨讓學(xué)生趕緊離開學(xué)校,無數(shù)飛蛾聚攏在路燈下,灰塵浮動。
周邊光線忽然過亮,林微夏下意識地抬手擋了眼睛,在指縫間瞥見班盛低下頭,冷白的后頸那一排棘突明顯,他咬著身上的沖鋒衣拉鎖,抬起腳下臺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從那晚之后,林微夏開始變著法兒地躲班盛,班上有什么活動或者涉及班盛那個圈層的邀約,她統(tǒng)統(tǒng)找借口拒絕。
一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尤其是那些a生心生不滿,她們抱著手臂站在一起,在林微夏抱著作業(yè)經(jīng)過的時候,毫不顧忌地放聲議論她,語氣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