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嘉則是和班盛一起。
邱明華的實操能力不功不過,加上他整天惦記著游戲上分的事,一下實驗課就跑出去,幫不了林微夏太多。
其他同學(xué)也抱著書本陸續(xù)出去了,只剩林微夏留在那里,她拿著試管打算多練習(xí)幾次,漆黑的眼睫盯著燒杯里的實驗現(xiàn)象,不自覺地咬著筆頭記錄,眼神疑惑。
“我教你?!币坏篱e散從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微夏聽見聲響回頭,班盛單手插兜倚在門口,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沖鋒衣,襯得頭頸筆直,一根銀色的十字架項鏈剛好貼在凹陷的冷白鎖骨窩處,神色懶淡,一副拽痞公子哥模樣。
班盛開始教她,林微夏下意識地聽他口令拿起水銀試管,半晌回過神來又放下。男生單手插著兜,緩緩走過來。
剛好始作俑者站在眼前,想起之前的種種,林微夏想起柳思嘉那天略帶質(zhì)疑的問話,水潤的嘴唇一張一合:
“那個籃球,你別帶來學(xué)校了?!?/p>
班盛站在她身邊,替她擺了一下儀器,語調(diào)從容自得:“不太行?!?/p>
林微夏收回視線,聲音溫軟情緒卻是說不上的淡:“家里還有一個籃球,我打算給邱明華?!?/p>
班盛神色未變,嗤笑一聲,
擱下一句話:“他不敢?!?/p>
“像你這種人都這么肆意妄為的嗎?我聽說邱明華很怕你?!绷治⑾奶ь^,琥珀色的眸子盛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一切都不言而喻,她的隱含意思是他仗著家境好,又長了副好皮相,處處bi迫別人,一直我行我素。
班盛這么聰明,不會不懂。
班盛雙手插兜倏然湊過來,一股好聞的烏木香傳來,人沒有挨太近,漆黑的眼鋒卻把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來回掃,帶著壓凌。
掃過她櫻紅的唇,頎長的脖頸,她的xiong,甚至牛仔褲下挺翹的臀部。
人是沒什么動作,眼神卻痞壞下流。
林微夏被這樣的眼神烤著,不自覺地繃緊腳趾,脖子漸漸發(fā)熱,在冬天里后背竟沁出了一層薄汗。
班盛這才緩緩開口,輕笑:“我要是肆意妄為,你覺得現(xiàn)在我碰到你哪了?”
窗簾隨風(fēng)動,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邱明華扶著腰一步一步挪回教室,他剛才想溜的,結(jié)果走在半道上肚子痛又折回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