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通常只有柳思嘉在場的時候會好點,她同林微夏在一起時,議論的聲音仍會響,柳思嘉掃一眼她們才會噤聲。
而方茉對這件事表現(xiàn)出莫大的擔(dān)心,有時那些指點的眼神太過傷人,她忍不住想要跟他們爭執(zhí),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胳膊,回頭對上一雙平靜無波剔透的眼眸。
“微夏你不生氣嗎?”方茉擔(dān)心道。
“生氣啊,但生氣是最無用的事,”林微夏神色疏離的,反倒輕聲安慰起她來,“我沒事,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她們不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p>
施bà者不是因為一個由頭去譴責(zé)她,而是很早就看不慣她了,現(xiàn)在只是找了個理由得以讓自己有理由能在背后中傷她。
而擁護的那些人,加入到一個群體中,跟著做出盲目,粗bà的論斷以求獲得安全感。
錯的并不是林微夏,她什么都沒做。錯的是根植于土壤里隱藏的惡意和嫉妒。
方茉似懂非懂,但覺得林微夏看著溫柔,實際是一個很qiáng大的人。
新的一周來臨,大y天,天色暗沉沉的,像蘸了墨水,shi冷的冷空氣過境,連帶校園里紅艷的鳳凰花都跟著黯淡了幾分。
學(xué)生們穿著深高的制服正在教室里整理各自的儀容儀表,女生們匆忙借皮筋扎頭發(fā)
,拿紙巾擦掉口紅,男生們則簡單多了,負責(zé)把拉鏈拉好,扣子扣整齊就行。
可偶爾也有一兩條漏網(wǎng)之魚。
值日gān部檢查到二年一班時,正好查到鄭照行沒有戴銘牌,旁邊的小弟讓他去找班盛去買銘牌,他冷笑一聲。
班盛早就和他不對付了,還找班盛,他媽找個屁啊。班盛肯把銘牌賣給他的話,他鄭字倒過來寫。
“我今天就不戴銘牌了,怎么著吧?!编嵳招凶谧雷由希瑦汉莺莸囟⒅等盏呐?。
女生是別班的值日gān部,不茍言笑地掃了一眼鄭照行,打開藍色文件夾打算記他的名字。
鄭照行臉一沉,直接踹飛了前面的凳子,伴隨著旁邊女生的尖叫,書本一本疊一本紛紛砸在地上,一支筆不小心打在值日gān部臉上,傳來的痛感讓她下意識閉了閉眼。
“憑什么?為什么她可以不扎頭發(fā)?”鄭照行盯著gān部,手卻徑直指向林微夏。
空氣霎時安靜,班上大部分人的眼神都投向她,林微夏站在座位邊上正在提前分每組的語文試卷,纖白的手指沾上了粗糙的油墨,動作頓了頓,繼續(xù)數(shù)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