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在琳瑯滿目的飾品前猶豫起來。
老板是個年輕的清秀小哥,熱情地介紹著,幾句英姿颯爽的美女姐姐,把她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鋪子里的包圓了。
可惜,就在如此歡樂中,幾聲突兀的聲音,卻不偏不倚穿過不息的人群,鉆進了她的耳朵。
聲音來自旁邊茶攤,幾個閑漢正唾沫橫飛:“荊白練被二皇子退婚啦!”
“預料之中,她那樣的,誰能受得了,之前我還就這個事兒,在館子里下了注呢。這下贏定了?!?/p>
她本不想在意,可奈何他們談論的主角就是自己。
白練大手一揮,將小哥介紹的幾個簪子都包了,將肩上的天缺往小凳邊一靠,大喇喇地坐到了那些人的對面。
她面上堆起笑容,在幾個漢子詫異的目光中,笑嘻嘻道:“這位兄長,我還不知道這事兒呢,你快詳細說說?!?/p>
“嘖,你們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一天天關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這都不知道?”
那漢子看白練年輕,還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心內便莫名涌上一股優(yōu)越感。
斜著眼道:“那位女閻羅,荊白練,聽說昨兒一在二皇子面前露面,二皇子就病了。”
聽他這么說,白練并不意外,那般皇室丑聞,真實信息根本都傳不出那道宮門。
能傳出來的,有一部分是皇室故意想要放出來的消息,還有一部分是一些自稱知情者的捕風捉影罷了。
一夜。
她還真想聽聽這些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是如何說自己的。
所以故意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病了呢?”
那人故作深沉道:“還能為什么,自是被那荊白練氣得唄。”
白練一聽,便知這人純屬瞎編,他根本不知道一點點內情。
只是還未等他反駁,旁邊一人倒陰惻惻道:“我表舅在宮里當差,說二殿下壓根兒不是氣病的?!?/p>
“哦?那是為啥?”
“嘿,說來就那個原因——嫌棄唄?!?/p>
那人拍著大腿,聲音拔高,語氣自發(fā)的帶上了嘲諷:“你們想想,一個成天在死人堆里打滾,舞刀弄槍的母夜叉,又駐守在氣候那么不好的地方,長得指定跟鐘馗他妹子似的。二殿下那般神仙人物,能瞧得上?八成是看一眼就嚇暈了,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