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模棱兩可,圣上聽得抬起眼睛,看向了容珩,露出了審視的意味。
“讓容時過來。”
容珩提醒,“圣上,六弟還病著。”
“又不是死了,讓人抬進來!”
圣上不耐煩,并不在意他的身體。
沒過一會兒
容時坐在椅子上被人抬入大殿,雖然坐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面色紅潤,也沒有重病之人的那般虛弱無力,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見此,圣上眸中晦暗不明,默默地看了眼幾個皇子。
一天到晚折騰什么幺蛾子!
太醫(yī)被喚驗傷,聽聞六皇子重傷,這這這脈搏跳得強勁有力,哪里像是氣血虛弱。
他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地說:“啟稟圣上,這六殿下似乎一切都好,并未受傷?!?/p>
此言一出
四皇子險些高興地笑出聲來。
五皇子的臉埋在陰影之中,只是挑起了眼睛斜著看他們,很是意外。
按道理做戲做足,太子今日針對四皇子,哪怕是一場局,必然布置縝密。
就算容時沒有受傷,一個晚上過去,也應該弄出點痕跡來。
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揭穿?
四皇子氣勢洶洶,大有秋后算賬的意思,“圣上,兒臣年前得了龍武衛(wèi)之職,太子一直不睦?!?/p>
“如今,居然敢自導自演,編造流寇劫殺皇子,并在流寇之中放入臣的親衛(wèi),污蔑臣當職不當,喪心病狂傷及手足?!?/p>
“六弟與太子兩人,編造傷勢,欺君罔上,兒臣懇請陛下治罪!”
他說得鏗鏘有力,將一派冤屈演得惟妙惟肖。
五皇子覺得事情進展得也太過順利,他垂下眼眸,余光里的容珩,氣定神閑,從容不迫的模樣,讓五皇子心底生出許多不安來。
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眼睫眨動,不動聲色。
圣上喜怒不定,問太子:
“你四弟告御狀,你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