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么這條黑狗會變得如此溫順,很可能和剛才我們的對視有關(guān)系,脖子的印記特別疼,難道……是胡門仙印的威力?
我慢慢把手從狗頭上撤下來,黑狗看著我,接下來做了一個動作,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掉了下巴。
黑狗坐在地上,兩個前腿翹起來,像人一樣沖著我拜了三拜,吐著舌頭,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戾氣和兇氣,只剩下虔誠。
訓(xùn)狗師都看傻了,喃喃地說:“這是怎么回事……我訓(xùn)了五六年狗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p>
這時陳雪走過來,聲音還是冷冷的:“讓你取狗血,沒讓你演雜技?!?/p>
我回頭看她,恨不得給她個大嘴巴,羅老師讓我別得罪清風(fēng)堂,我全都忘在腦后,不想委曲求全,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行事。
“你如果想取,你來取。我是不會取的?!蔽乙怖淅涞卣f。
陳雪回頭看王大嫂,王大嫂嘰里呱啦地說:“小伙子,你要辦不成事,趕緊走吧,別在這兒裝神弄鬼,想糊弄我們田田,沒那么容易……”
“把你的臭嘴閉上!”沒等她說完,我大喝一聲。
王大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我居然敢在罵她。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潑婦勁兒上來:“我曹……你敢罵我?你就是我們田田手底下一條狗,我要把你的嘴撕爛!”上來就扯我。
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女流之輩,我大耳瓜子早就上去了。
“行了,都閉嘴吧!”田田姐怒氣沖沖:“小朱,你把張兒攙起來?!?/p>
張主任還在地上坐著,眼睛發(fā)直,跟做了一場噩夢差不多。我過去把他扶起來,張主任緩過神來,輕輕問:“那條狗剛才在拜你?”
我點點頭。
張主任感慨說道:“小朱,我沒有看錯你,你是個人才?!?/p>
田田姐走過來,態(tài)度好了很多:“小朱,我看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我這才想起來左胳膊被狗咬過,剛才腎上腺素飆升,一直沒有感覺到,現(xiàn)在開始知道疼了,鉆心的疼。
“狗血的事再說,先帶你去處理傷口,扎狂犬疫苗?!碧锾锝阏f。
我心里很暖,對她的看法改善了很多。
陳雪冷冷地說:“狗血取不出來,今晚就沒法作法,老太太又要耽擱一晚上。她可耽誤不起了?!?/p>
田田姐也有些生氣:“那就等我回來再說。你,把狗牽回籠子里。”
訓(xùn)狗師答應(yīng)了一聲過去牽狗,誰知道黑狗坐在地上就是不走,訓(xùn)狗師急了,連踢帶罵。我非常不高興:“你罵狗不能罵的這么兇?!?/p>
訓(xùn)狗師看是我,悻悻地沒有反駁,剛才黑狗拜我,確實震住了他。
就在這時候,這條大黑狗忽然掙脫了訓(xùn)狗師,一路奔向涼亭,做出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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