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也拿出撒潑的本事:“是我讓進的,怎么的!小朱,快去!這里交給我了?!?/p>
我知道此時此刻不能猶豫,推門走了進去,身后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甚至還聽到春姐的哭聲。
春姐用自己為我爭取到了時間,我深吸一口氣,外面的事情已經(jīng)管不了,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在里面找到線索。
走過漆黑的走廊,來到密室門口,門還開著,我一閃身走了進去,回手把門關上。
密室里依舊黑森森的,沒有光,伸手不見五指。我依稀記得在神桌上,有兩盞長明燈,第一步是先把燈給點燃。
我掏出手機,調用手電模式,勉強有白色的慘光照出來,夠用了。
我舉著手機,慢慢往里蹭。
這里實在太黑,摸不到四面的墻,讓人沒有安全感,像是走在一條看不見鋼絲的深淵上。
超過手機的光亮范圍,就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著。
這種空間會失去方向感,因為沒有任何可做參考的方向坐標。
我膽子算是比普通人略微大點,但也有限,純粹是硬著頭皮走。走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
這間屋子我記得是挺大,但大也有個限度,我這么一步步往里蹭,走了至少十幾步二十來步,為啥還沒走到頭呢?
而且最為古怪的是,這個空間里我沒有看見任何家具,四周都是空空蕩蕩的。
我停下腳步,不敢繼續(xù)走下去,抱著肩膀努力回憶整個房間的格局。
肯定是有家具的,我記得靠著墻放著一些柜子,正中的墻面供奉的是神桌,地上還有陣法……
想到這兒,我眼前一亮,這個怎么忘了,可以察看地上的陣法啊。
地上的法陣是用鑿子硬生生鑿出來的,都是深深的凹槽,并不是畫出來的,無法蹭掉,也就無法消失,我可以憑借地上的法陣判斷自己的位置。
我緩緩蹲下來,舉起手機,用白色的光芒往地上照。
地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凹槽,是黑色的水泥地,十分平整。我的心怦怦直跳,這怎么可能?
法陣我記得很大,幾乎遍布整個地面,怎么會看不到呢?
蹲在地上,我就這么一點點找,挪著小碎步,可怎么找都找不著,腦子嗡嗡響,有點缺氧的感覺,氣兒都上不來。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問題,我不光找不到神桌,現(xiàn)在連回去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大門在哪都失去了方向。
我繼續(xù)尋找,找了很長時間,地上依舊不見法陣的蹤影。
我汗如雨下,衣服快濕透了,怎么辦,怎么辦?我逼迫自己冷靜,做了幾個深呼吸。
就在這時,在手機瑩瑩的光芒下,我突然看到黑暗里出現(xiàn)了一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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