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羅老師大仙兒的堂口牌位,怎么會在你這兒……”我磕磕巴巴說。
曹川道:“你說的是羅有強吧?我把他的堂口給端了!”
“什,什么……”我驚訝地嘴都合不攏。
曹川道:“我和羅有強賭斗道法,他的老仙兒胡宗烈斗法不過,道行盡毀,已經(jīng)認賭服輸?shù)刈吡?。你的羅老師從此就是個普通人,再無堂口?!?/p>
我喉頭動了動,“他,他沒事吧?”
“這都什么年代了,殺人是要償命的,再說羅有強罪不至死,他的老仙兒道行毀了,我也就罷手了。不能趕盡殺絕是不是?話說回來,你那個羅老師也是夠過分的,殺了常玉清也就罷了,居然還拿著它原身的尸體入藥。這就不能忍了?!?/p>
曹川臉上出現(xiàn)極為殘忍的笑。
“哦,對了,還有那個浩哥,他開了一家農(nóng)家樂是吧,他的買賣也開不下去了。”曹川道。
“這,這也是你弄的?”我問。
曹川道:“這么說吧,害了常玉清的你們幾個人,誰也逃不了,這不,我來找你了?!?/p>
我嘴里發(fā)干,“你,你想怎么做?”
“我仔細調查過常玉清的死亡現(xiàn)場,它在臨死前留下了信息,它發(fā)現(xiàn)了胡門仙印的蹤跡?!辈艽ㄐΣ[瞇地看著我:“這個人就是你。”
我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喃喃地說。
曹川笑:“你剛才看到的怪物,其實是我家老仙兒,昆侖山常子龍的真身。我家老仙兒道行幾百年,是常家正統(tǒng)仙家,它的真身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今天為了迷惑你,我也是下了血本。對得起你小子了?!?/p>
“曹……川,你想怎么對我?”我沉默了一下問。
曹川點點頭:“跟你走這一路山路過來,我發(fā)現(xiàn)你沒什么道行,而且資質平平,根器也是馬馬虎虎。胡門仙印在你身上,純粹是糟踐了,屬于明珠暗投。我不明白當初傳給你的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能解釋解釋嗎?”
我黯然搖頭:“傳胡門仙印的前輩,是在我兩三歲時候點的這個印記。我不知道是誰,只聽說他是當時鄰村的一位老中醫(yī)?,F(xiàn)在早已不知道下落?!?/p>
“原來如此?!辈艽ǘ酥鵁襞_,在黑暗中走來走去,在深深的思索著,緩緩道:“很可能是這樣,那胡門前輩當時身逢大難,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趕緊找個人把胡門仙印傳下去,和臨終托孤沒什么區(qū)別。然后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我苦笑:“這便宜我寧可不沾,從小時候起,它就成了我一塊心病?!?/p>
“這樣吧,”曹川道:“今晚,我替你把胡門仙印取出來,這東西我拿走了。從此你踏踏實實做個普通人,遠離這個是非圈,好好過你的小日子。江湖恩怨一筆勾銷,這一頁翻過去,如何?”
我嘆了口氣:“你如果早來兩個月,我肯定二話不說,把胡門仙印給你,隨便拿!但是大約兩個月前,鐵剎山有位道長替我作法,把我和胡門仙印融合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當時是這么說的,胡門仙印如果被拿走了,我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癡?!?/p>
曹川頗有興趣:“你跟鐵剎山還有關系?挺能折騰啊,哪個道長,法融嗎?鐵剎山也只有他還能高看兩眼?!?/p>
我沒敢報李司南的名字,怕曹川這狗賊算計人家道長,便沉默不語,什么話都不說。
曹川道:“那你就是活該了。放心,我不會傷你性命,但你真要變成白癡,也別賴我,都是你自己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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