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誡屋里人,千萬不要出去。張三哥把門輕輕推開,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
我不能再調(diào)用胡門仙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困難,上來一次需要很長時間,而且堅持不了多久,精神極度疲倦。
此時此刻只能全憑直覺。
我和張三哥順著空空蕩蕩的走廊慢慢走到樓梯口,我在前他在后,順樓梯往上看,上面的四樓空空的,不見半個人影。
我正要上去,張三哥輕聲說:“兄弟,你能聽到嗩吶聲嗎?”
“聽不著?!蔽艺f:“全憑直覺?!?/p>
張三哥道:“你等著,千萬別動地方?!彼鐾韧嘏埽恢酪墒裁?,等了片刻,他把那個保安給揪來了。
保安都快哭了:“張哥,非得讓我來嗎?”
“廢話!你還是不是爺們?!”張三哥聲音放緩:“我和小朱誰也不知道那些不干凈東西的去向,只有你能聽見嗩吶聲,你跟在我們身邊,注意聽聲音?!?/p>
樓梯間黑森森的,我們?nèi)司従忢樦_階往上,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壓力,心噔噔噔跳個不停,像驚弓之鳥。
剛才用楞嚴咒逼退那些東西,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可能就是個巧合,現(xiàn)在要真刀真槍去面對面,心里真是沒底。
我們?nèi)说拇⒙暫苤兀诤诎档臉堑览镲@得格外清晰。在巨大的壓力下,來到了四樓。
張三哥問保安,能不能聽到嗩吶聲。保安驚恐萬狀,臉上肌肉有些僵硬,磕磕巴巴說:“聽不見,不對,能聽見……”
“到底能不能聽見?”張三哥不耐煩。
“能聽見,好像在很遠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保安忽然臉變白了:“那些不干凈的東西,不會永遠纏著我吧……”
我示意他冷靜,我們穿過了黑暗的四樓,順著樓梯到了上面的天臺,這里更黑,張三哥去按燈的開關,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開。
他從腰里取出應急的手電筒,打開后射出一束微弱的光芒。
光斑在臟兮兮的墻上掠過,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光圈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披頭散發(fā)堆在墻角,似乎死了。
張三哥趕緊把手電挪過去,光圈中看清了這個人穿著的衣服,馬上判斷出了是誰,正是剛剛偷跑出來的陳經(jīng)理。
我上去扶起她,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氣力。我比量了一下,鼻尖是熱的,還有微弱的氣息傳出來。
我沖著張三哥搖搖頭,做口型說,“沒死?!?/p>
張三哥重重舒了口氣,幾乎力脫,今晚如果發(fā)生命案,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他要背的黑鍋就大了。
他回頭對保安說,你把陳經(jīng)理帶下去。
保安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趕緊過去架起陳經(jīng)理,要往下走,就在這個時候,陳經(jīng)理嘴里喃喃地說:“天臺……天臺……我女兒被抓到天臺……”
看小說,630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