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頭大汗,勉強把丁四的雙腳亮出來,老杜拿著筆在他的兩個腳心各點了一個紅點,說來也怪,那雙腿立馬不掙扎了,特別僵硬。
老杜提著筆,又快速在丁四的雙手、肚臍、前胸、后背的命門,后腦的風(fēng)池穴,都點了。最后來到前面,提著筆,老杜尖聲尖氣地說:“還差最后一個眉心。”
正要去點,丁四手里的惡靈娃娃竟然站了起來,兩個眼睛惡狠狠盯著老杜,眼神里充滿了怨毒。
“呦,你要嚇死我啊。”老杜撒嬌,提起筆要在丁四的額頭點紅點,丁四張開嘴猛地咬向老杜的手。
老杜眉頭一挑,動作極快往回收,誰知道丁四一口叼住朱砂筆,用嘴撅斷。竟然把咬下來的筆頭,一口咽進肚子里。
這下丁老爺子急了:“你傻啊,吐出來,吐出來。”
丁四滿嘴都是鮮紅色,盯著我們,“哈哈哈”狂笑,癲狂無比,那模樣像是吃了死孩子。
老杜索性把手里的筆桿扔了,雙手的手背杵在腰上,跺了下腳嗔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頑劣的惡鬼,今天老娘跟你卯上了。”
她把自己的中指塞在嘴里,猛地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抹在丁四的額頭上。
丁四眼珠子瞪大了,緊緊盯著她,下一秒鐘重重摔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行了,”老杜說:“你們松手吧。”
我們幾個累的都不行,陳大壯也是一頭的熱汗。
我喉頭動了動,問道:“好了嗎,驅(qū)走了?”
“驅(qū)個屁。”老杜說:“我暫時把邪壓在他的身體里,一會兒還得舉行一個驅(qū)鬼儀式,得把惡靈從他身體里趕出來,重新投到娃娃里,再一把火燒掉就行了。”
丁老爺子道:“姓杜的,咱們做戲做足套,送佛送到西,你別干半吊子活兒?!?/p>
“那是,那是,你放心?!崩隙耪f:“我早就算到這一步了,所以提前和老季打好了招呼,租借她家的場地?!?/p>
我擦擦汗問,老季是誰?
陳大壯冷笑:“此人叫季蘋,拜的是鬼堂。家里很有錢,蓋了一個專門驅(qū)鬼辟邪的場地。她不但看事貴,比其他的堂口都要貴,而且誰要用這個驅(qū)鬼的場地,還要花大價錢來租?!?/p>
“在哪驅(qū)鬼不行,非得去那?”我疑惑問。
老杜捂著嘴笑:“你這猴崽子是個棒槌,當(dāng)然不明白啦,老季家的場地可不是一般所在,去了你就知道了?!?/p>
丁老爺子道:“敢情你還得讓我們再花錢唄?”
“呦。”老杜說:“七爺說啥呢,我出人,老季出場地,還不行嗎?你以為奉個茶,我就替你們把錢掏啦?沒這個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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