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了,丁四過去拍拍季蘋的肩膀,季蘋跟沒了魂兒一樣,應(yīng)聲而起。丁四扛起她的一個肩膀,攙扶往外走。丁老爺子有些不放心,想一起去,被丁四勸住。
阿輝這時候也醒了,趿拉著鞋走出來,伸個懶腰,陽光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怪了,不知怎么回事,”阿輝說:“我是個睡覺很死的人,但昨晚怎么都睡不舒服,后半夜好像還聽到佛堂里有一聲巨響。你們晚上折騰什么呢?”
我想把發(fā)生的事告訴阿輝,可畢竟我們認(rèn)識時間不長,他還算一個外人,交淺言深是大忌,我沒法說丁家背后的事。
艷紅帶著兒子過來,期期艾艾地說:“小朱師傅,現(xiàn)在季師傅成了那個樣子,也不可能幫我們家了,你幫著看看唄。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的?!?/p>
我苦笑了一聲,事情我基本上都清楚,但無能為力。我隨口說道:“等丁四回來再說吧,他比我厲害?!?/p>
此時此刻,我想早點離開丁家,奔赴胡門總堂去找胡八爺,把七爺和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他。時間緊迫,必須抓緊行動。
我正要和丁老爺子告辭,突然院門“咣咣咣”被一通亂砸,丁老爺子皺著眉頭罵:“誰啊這是?大白天搶劫嗎?”他把院門打開,杜偉急匆匆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說:“不,不,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丁老爺子呵斥一聲:“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大小伙子怎么慌慌張張的?!?/p>
“我,我叔叔失蹤了。”
“老杜?失蹤了?”丁老爺子疑惑地說:“他怎么失蹤的?”
杜偉進到屋里,喘個不停,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丁老爺子讓阿輝先守著艷紅母子,如何處理等丁四回來再說。
他叫上我,帶著杜偉一起去老杜家看看。我們?nèi)说搅死隙偶遥笤豪淅淝迩?,早已沒有那日結(jié)婚時的氣派和熱鬧。
穿過院子進到里面的房間,就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哭,正是老杜新娶來的小媳婦。丁老爺子蹲在旁邊說:“弟妹,怎么回事?”
“前天,前天晚上有人來報信,”新媳婦哭得梨花帶雨:“對老杜說,他的徒弟瘋了,讓他去看看。”
“老杜還有徒弟?”我疑惑地說。
杜偉在旁邊點頭,道:“那是我的師兄,也是我們杜家人,叫杜航。跟著我叔叔學(xué)過幾年,后來自己出去開堂口掙錢養(yǎng)家。”
新媳婦哭哭啼啼地說:“老杜一聽就急了,然后跟著人看怎么回事,前天走的,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p>
“沒打電話嗎?發(fā)信息呢?”丁老爺子疑惑地問:“再說三天都不到,不至于出什么事吧?!?/p>
新媳婦哭著說:”小偉,你把那東西給他們看看。“
杜偉進到里屋,時間不長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紙巾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一枚結(jié)婚戒指。
“這是我叔叔的。”杜偉說:“今天早上被人扔在院子門口,我剛出門就看到地上有這么個東西?!?/p>
丁老爺子重重抹了一下臉,說:“弟妹,你不用擔(dān)心,這事既然出了,我們是禿頂子山同道就不能袖手旁觀,再說我和老杜也是多少年交情,肯定會救他回來?!?/p>
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爺爺,要不然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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