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怕越高,一直到最高處,來到鐵鏈子前。我身邊有個“蜂巢”,里面禪定著一個和尚。我掃了一眼,一下怔住了。
這個和尚正是先前雨夜救我的黑衣僧人。先前一直沒找到他,原來爬這么高的位置。
他在這兒入定我不奇怪,怪的是他居然在這么高的地方入定。
他所在的蜂巢并不大,里面的空間勉強塞下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他入定之后,身體不受控制稍微向前十幾厘米,整個人就能從兩層樓的高度摔下去。
我擦了一把汗,這小子真不愧是高僧。
我掃了一圈,這樣高度的蜂巢里,一共有五位僧人禪定。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點開亮光照過去,在這個黑衣僧人的蜂巢內(nèi)壁上,刻著大量的經(jīng)文。
這些經(jīng)文和下面的一樣,根據(jù)白老頭推斷,應(yīng)該是薩滿教的神秘符號,和輪回有關(guān)系。
基本能確定,這些和尚在這個奇怪的法陣?yán)?,想打開輪回之門。我把目光投向鐵鏈盡頭的,懸在半空的那張床。此時看過去,上面黑森森的,并沒有白老頭的蹤影。
錢寧在下面喊:“小朱,看到白先生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我過去細(xì)看看?!彼屛倚⌒囊恍?。
我深吸口氣,嘗試著兩只手拉著鐵索,然后放開雙腳,頓時整個身體的重量全在雙手上。
人懸掛在半空中,感覺鏈子雖然結(jié)實,但也有點晃晃悠悠的,挺危險啊。我低下頭往下面看,兩層樓高,錢寧仰著脖子看我。
我頭上出了一圈白毛汗,心想這都是什么事。我不過是想救胡七爺而已,怎么枝枝叉叉出了這么多問題。
當(dāng)下調(diào)整心態(tài),深吸口氣,用手交替著前行。離著洞壁越來越遠(yuǎn),身體晃悠開來,到了后面兩只胳膊有點吃不住力。
我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整個過程漫長無比,終于來到了床前,我可沒白老頭那兩下子,什么鷂子翻身。
我把住床的邊緣,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兩個胳膊上,猛地喊了一聲提勁兒,整個人撐上去,然后使勁兒往前一滾。
終于來到上面,我大口喘著氣,躺在上面緩了好一會兒。錢寧在下面非常焦急,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我探頭出去,告訴他沒事。錢寧道:“你可別突然失蹤啊?!?/p>
我讓他放心吧。我翻身坐起來,看看上面的東西,果然有一個日晷。竟然還有一條細(xì)細(xì)的線。我用手搓了搓,完全搓不掉,是光!
我下意識抬頭,洞頂露出一大塊空間,陽光從上面滲透下來,落在日晷上,形成一條類似分針的線。
我仔細(xì)觀察著,這條線并不是靜止在一個地方,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日晷上移動,真的像是分針在走動。
我蹲在旁邊仔細(xì)觀察,日晷在三點和九點方向,都有深刻的標(biāo)記。那條光線此時正一點點移向九點的位置。
這時我看到一個很奇怪的標(biāo)記,是在九點的旁邊,那是一個淺淺的血指印。是白老頭留下來的?
我下意識順著九點方位的方向看過去,在洞窟的側(cè)上方有一塊破掉的洞。我小心翼翼站起來,身體離著這個洞還有距離,我嘗試著用手機的光往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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