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輕聲說:“小沈,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這里。能不能告訴我?”
我看看她們:“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小雪有些猶豫,戴璐璐氣得不行:“問你就說,輪得著你反問呢?”
“那我也無可奉告。”說著,我我就往外走,戴璐璐擋在我身前:“不準(zhǔn)走!”我氣笑了,我要真走,她一個女的能攔住嗎?
我們兩人在門口撕扯推搡,戴璐璐拽著我的胳膊,就是不放開。我煩躁不已,低聲喝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戴璐璐忽然捂住我的嘴,她沖小雪做個手勢,關(guān)了手電。只見外面小廣場上,來了一些煙堂的巡邏人員,還牽著狗,在那里察看了片刻,就走了。
小雪走過來,說道:“小沈,不是不跟你說。我們也是有難言之隱,我這么跟你說吧,這次來參加煙堂大會的人里,有臥底?!?/p>
“臥底?”我聽得啼笑皆非,這又不是什么諜戰(zhàn)片。
小雪點點頭:“這里除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修行人,還有煙堂的人混在一起,他們安排臥底冒充,和諸多來賓混居在一起,起到監(jiān)視的作用?,F(xiàn)在我們還不能確定你的身份,所以想聽你說完,再決定我們說不說?!?/p>
我深吸口氣,小雪說著話還算有情有理。我便從今晚的譚龍和蘇雨桐要夜探煙堂說起來,剛起個頭,我覺得不妥,又停住不說了。
戴璐璐催促,讓我快說。我撓撓頭道:“如果煙堂真的派了臥底混在大家中間,那么怎么能確定,你們不是臥底呢?”
戴璐璐氣笑了:“咱們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都知根知底,我們怎么可能給煙堂賣命。再說了,就憑我雪姐的身份,現(xiàn)在的堂主陸良給她提鞋都不配!”
小雪擺擺手,她掏出手機看看表:“行了,咱們別啰嗦了,我看小沈不是壞人。我就直說了吧,我接到陸良的邀請參加煙堂大會,當(dāng)時我就有點懷疑了。這件事其實早在兩個月前,我就聽說過,還以為是江湖傳言,沒想到是真的。大家都是江湖散修,每一家的信仰和堂口都不一樣,沒必要組織在一起,而且從胡三太爺立堂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這個先例。根本沒有必要。我在懷疑陸良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邊說一邊往里走,我們跟在她旁邊,小雪繼續(xù)道:“到這里的幾天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有人還偷偷和我說,一些出馬仙弟子,他們的老仙兒都沒有了?!?/p>
“沒有了?”我奇怪地問。
小雪道:“來這里參會的大部分都是北方出馬仙兒堂口的弟子,他們到煙堂之后,很大一部分人都不安分,晚上堂口老仙兒會派出堂口下屬各個營口的探馬,去探聽煙堂的底細(xì)和虛實。結(jié)果出去派出去的探馬,包括親自出馬的部分老仙兒,都有去無回,再也沒有出現(xiàn),去哪了也不知道。”
小雪說到這里,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老杜的形象,他就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清風(fēng)老仙兒丟了。
小雪繼續(xù)道:“這些丟了老仙兒的弟子,吃了這么大一虧,卻只能是啞巴虧。大半夜秘密派出兵馬,探聽人家主人的虛實,本身就違了江湖道?,F(xiàn)在老仙兒莫名失蹤,問人家煙堂,煙堂表示什么都不知道,這些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p>
“這些人固然是不對的,但煙堂的問題也很大。”小雪說:“我秘密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煙堂一些古怪?!?/p>
“什么?”我問。
小雪道:“煙堂里藏著一個巨大的法陣,到底是什么,我還不知道,只是找到一些邊緣的細(xì)節(jié)。這個法陣是新布下來的,很可能就是針對這次所有來參加聚會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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