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的目光落在徐煜的臉上,笑容里充滿了算計:“你以為你那半死不活的賤命,值多少?”
“欠你多少?”
徐煜攥緊拳頭,因為憤怒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白紙黑字,自己看。”
疤哥二話不說,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拍在面前。
“上品金創(chuàng)藥,300塊,七日后,還1500?”
徐煜目光一掃,頓時眼瞳一縮。
“差點忘了,你這賤民不識字?!?/p>
疤哥嗤笑一聲,隨手收起,目光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若不是老子這藥,你早就歸西了,你該不會以為真是自己命硬,那么重的傷,閻王爺都沒收你吧?”
徐煜一言不發(fā),什么鬼上品金創(chuàng)藥?
母親大字不識幾個,為了救他,那還不是任由這家伙寫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是打算和老子賴債嗎?”
疤哥冷笑一聲,身后的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橫在門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土屋都拆了的架勢。
“不,我們絕不會賴債的,等孩子他爹后天從礦上回來,我們一定……”
張莉花硬著頭皮乞求道。
“呸,就你們家那三個男人,拿得出這些錢?”
疤哥嗤笑一聲。
張莉花心中咯噔一聲,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不是說自己最講信用嗎?這才第三天吧?!?/p>
徐煜深吸一口氣,道。
“怎么?你小子是覺得,剩下四天時間,你家能拿得出這筆錢?”
疤哥有些詫異,忽然湊近了幾步,聲音低沉,如同毒蛇吐信:“小子,別以為挺過來就沒事了,敢跟你疤爺耍心思,老子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信不?”
在這廢土上,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幾個人,法子多的是,他們平日里可沒少做這種勾當(dāng)。
“疤哥,這小丫頭倒是挺水靈的,要不先帶她回去抵利息?”
“這小身板,養(yǎng)兩年,嘿嘿……”
“還養(yǎng)啥,直接送堡壘去,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p>
他身后的跟班一臉猥瑣,發(fā)出幾聲心領(lǐng)神會的戲謔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