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瞇了瞇眼,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如利劍一樣射向白拂英:“你真是中洲修士?你不知道客棧里不許sharen嗎?”
剛剛的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甚至都沒注意到是怎么發(fā)生的。
直到人死了,她才意識到,就是她眼中的“中洲小綿羊”,毫無征兆地動手殺了人。
速度之快、動作之隱蔽,甚至連她這樣常年混跡太荒的老油條,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難不成是太荒的家伙,偽裝成中洲修士故意釣魚?
女修疾言厲色的質(zhì)問沒能唬住白拂英。
她輕輕哼了一聲,收劍入鞘:“鑰匙不是還沒到他手里嗎?”
女修一愣,眼神閃動。
她原本還想著只是巧合,現(xiàn)在一看,這只小綿羊分明是事先算好了時機的。
頓了頓,女修還是開口道:“雖然沒拿到鑰匙,但他已經(jīng)付過錢了?!?/p>
“不?!卑追饔⑽⑽⒁恍?,“是我已經(jīng)付過錢了。”
說著,她從女修手心里拿起一把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即轉(zhuǎn)過身,踩著吱呀吱呀作響的木樓梯揚長而去。
女修看著她的背影,啞然半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才若有所思地回過頭,朝著門外望去。
外面陽光依舊明媚,午后的光輝灑了滿地,照亮這片世間的棄土。
可不知為何,在這燦爛的日光中,她卻隱隱嗅到了暴風雨前的潮氣。
白拂英不知道女修所想。
她踩著年久失修、搖搖欲墜的樓梯,一路向上,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陳舊的朽木味裹著飛揚的灰塵就如風暴般襲來,幸好白拂英早有準備,開門的同時身形一轉(zhuǎn),躲開了這陣妖風。
等灰塵散得差不多了,白拂英才進了門。
房間設(shè)施如她所料,一張床一扇窗,還有爬滿了霉斑的墻壁,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哦,或許還有角落里的幾朵蘑菇。
不過感嘆歸感嘆,白拂英前世坎坷,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
這黑客棧雖然又破又臟,但好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她已經(jīng)挺滿意了。
打開窗通了通風,又動手簡單打掃了房間,做完這一切,白拂英才坐到床鋪上,開始思索林耀的事。
林耀的父親東方眉,是東方家現(xiàn)任家主;而他母親林雁,卻是一名邪修。
林雁身份曝光后,被流放太荒,負責押送她的正是東方眉。兩人因此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