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清手伸到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一下小胖子的屁股,余杭連忙把最后一口漢堡塞進嘴里,支棱起來:“陵盡阿姨,安安,就讓我舅舅送你們吧?!?/p>
然后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陵安安,撓了撓頭:“我也想和安安再多玩一會。”
陵安安牽著陵盡的手晃了晃,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樣:“好嘛,媽媽?”
陵盡不想讓女兒傷心,反正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行為罷了,以后少和陳淮清接觸,這次就當作最后一次罷了。
“好。”
一路上兩個小孩子嘰嘰喳喳,好生熱鬧。
這也是陵盡為數(shù)不多的見到女兒和同齡人玩的很好的歡樂模樣。
陵安安從小身體就不好,很少與同齡的孩子玩鬧,再加上性格文靜且有些內(nèi)向,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玩。
如今女兒有了個同齡人的朋友,對她也很好,陵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盡管這個朋友是陳淮清的外甥。
“安安,我怎么發(fā)現(xiàn)咱們這么聊的來啊!”小胖子在又一輪“你畫我猜”游戲中與陵安安想到一起:“我們真的很有默契!”
陵盡望著窗外跑了神,她聽到了全部的對話,這個原因恐怕車內(nèi)四人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這時血緣的力量吧,余杭與陵安安是表兄妹關(guān)系。
陳淮清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陵盡,女人坐在窗邊的位置,眼神清冷的望著窗外的風景,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文靜而溫婉。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將陵盡與陵安安送到家門口。
陵盡下了車,禮數(shù)周全的道謝離開,陳淮清再次望著她的背影出身,看了看坐在車上的小外甥,走下車抽了根煙又重新做到了副駕駛座上。
“舅舅?!庇嗪紝A滾滾的小腦袋從后座伸出來,緊緊靠著陳淮清的臉頰。
小胖子現(xiàn)在是一個短的只看見頭發(fā)茬的寸頭,為什么呢?因為他前一段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了一個推子,對著鏡子將母親陳鏡花了大價錢找的國外設(shè)計師給他設(shè)計的發(fā)型全剃了。
這下給陳鏡氣的,摁著兒子的頭給他剃成了光頭。
如今光頭冒出來了些許頭發(fā)茬子,在陳淮清臉頰上下蹭來蹭去,扎得有點疼。
陳淮清伸手,摁住小胖子的腦門給他推回后座:“自己系好安全帶?!?/p>
“切?!毙∨肿勇犜挼南岛冒踩珟?,一雙眼睛亮亮的瞅著陳淮清:“舅舅,你是不是喜歡陵盡阿姨?。俊?/p>
陳淮清一愣,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瞎說什么?!?/p>
“那你干嘛盯著她看?。 毙∨肿由酚薪槭碌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