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收到信后,拿著信哭了一場,發(fā)泄心中不暢。
在得知婆婆又要給夫君送人時,她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她不能拒絕,她不能善妒,所以她只能笑著送人南下。
她難免擔心夫君一人在金陵,送人過去,若是她回來的時候有孕怎么辦?
她不是容不下庶子,但這要是個兒子,和蘭兒年紀相差太近了,而且她也擔心他們在金陵朝夕相處,感情深厚,到時候反倒自己這個正室沒有容身之處。
現(xiàn)在好了,夫君不僅沒有被照料好,還被下了藥,大病一場。
這都多虧了太太的“慈母心腸”!
這樣的事,她怎么能不為她宣揚宣揚?她下回還有臉辦這樣的事嗎?
中了!我中了!
年底,林燁查看賬本,上面記載的數(shù)字讓他滿意,雖然廣州和南疆那邊都沒有送上什么讓他驚喜的好消息,金錢方面倒沒有讓他失望,緊接著他收到了六皇子遣人送來的銀票,五萬兩。
按照一成的分紅來看,六皇子總共賺了五十萬兩。
不到一年的時間。
看來他也是少量出售,不然還會更多。
不過這樣不能持久,等再過兩年,大家手里都有這種稀罕的琉璃物品,琉璃的價格就不會再如此□□了。
物以稀為貴。
再好的東西,量大了,就很難維持價格高位,本來能買得起琉璃物品的就不是普通人家,圈子有限。
到時候賺錢的目標就不是金字塔上層的這一小撮人了,擴大到比較富裕的大眾階層。
如今最好的窗戶紙比起透明堅固的玻璃窗都是渣渣。
這是十分廣袤的市場。
回了揚州,過了一個比較匆忙的年,之所以說匆忙,那是因為假期有限,所以他只能來去匆匆,然后再趕回書院。
書院管的確實比較嚴格,要是有什么事要請假,他們也不會不近人情,只是來這里的學子們目標明確,不想浪費時間。
因著年后春闈,如今松陽書院人很少,在年前河上凍之前,大部分學子都趕往了京城,包括新學子王柳。
除了林燁以外,沒有參加這一科春闈的就只有丁啟游。
他是不得不留在書院,不然他也一定會參加。
除了林燁和王柳以外,其余人在這里待了最少都有兩年,他們進這所書院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考中進士,成為天子門生,現(xiàn)在皇上生辰加恩科,多了一次機會,這次要是不過,明年還能再參加,只要沒有什么意外,都不會錯過。
丁啟游他是在外游學,快要回到書院的時候倒霉摔斷了腿,不能支持他遠行,之前林燁和他沒有什么交流,等其余人一北上,書院里就他們兩個學子,他們迅速熟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