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p>
“喂,你有沒有聽人說話,老子沒空??!”
不知何時起,老師和學生就成了這樣的相處模式,老師給學生補課,希望他能進步,而學生雖然都是果斷拒絕,但每到晚上六點,他還是會乖乖在教室里現(xiàn)身。老師知道他別扭,毫不介意多等他一小時,盡管學生在補課時也表現(xiàn)得心不在焉,但老師明白他是有在聽的。
——《再見,愛》
寄宿生活有了個不錯的開頭,孟天浩很是滿意。
住在何秋平的家里,孟天浩周一至周五的早上能睡更長的時間,晚上加班也不用考慮末班車的問題,非常方便。盡管哥哥孟天洋還是時不時會打電話來抱怨弟弟不愿跟自己住,但孟天浩敷衍幾句,好聽的話送上去也就擺平了。
而當孟天浩忙著公司業(yè)務(wù)忙著應(yīng)付自家大哥的時候,何秋平也沒有閑著。由于小說作家這個職業(yè)的特殊性,他能整天在家,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可以輕松享受。
家里突然多出了一個孩子和一位房客,家務(wù)事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雖然孟天浩會幫忙,但是介于他工作繁重,許多事何秋平也就不麻煩他,自己盡力而為就是。
他不太愛說話,所以總是默默操勞家務(wù),默默照顧孩子,而孟天浩又是早出晚歸,兩人一般只有在周末才會見上一面,說上兩句話,就在同一屋檐下的屋主與房客的關(guān)系來說,也算是稀奇了。
對于這樣的生活,兩人都沒有怨言,他們的孩子也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一天天成長起來,變得愈發(fā)可愛逗人。孟天浩常??障聛砭团苋ザ憾核@也是他唯一會進何秋平臥室的原因,只要見到孩子那張?zhí)鹛鸬男δ槪此粨u一擺地在床上爬來爬去的樣子,孟天浩只覺得心都快被融化了,難得何秋平大方,也沒有阻止他們父子倆親近的機會。
一個夏季的周末,孟天浩閑在家里休息,難得沒有繁瑣業(yè)務(wù)的他滿心歡喜地抱著寶寶在屋子里玩耍。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何秋平前來打斷了他們的嬉戲,這次他的目標不是孩子,而是陪孩子一起玩的孟天浩。
“孟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這個下午幫我看著孩子?”
孟天浩聞聲抬頭看他,發(fā)覺一向穿著家居服飾的老男人難得換上了外出的行頭。
簡單舊款的短袖襯衫配上黑色的長褲,一板一眼的老式手表以及沒有創(chuàng)意的黑框眼鏡,整體給人的感覺除了古板還是古板。
“何先生要出門?”抱著孩子的孟天浩反問。
何秋平被問得支支吾吾,他見孟天浩沒有答應(yīng)下來的意思,于是道:“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把孩子一起帶出門,可是……孩子太小……”
他想說什么孟天浩也是知道的,起初搬進來后他就發(fā)現(xiàn)何秋平帶孩子非常有原則,除了必要的散步和檢查外,何秋平幾乎不帶孩子出門,后來聽他解釋,因為孩子太小,他怕外頭人多的地方會影響孩子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