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一向儒雅平和,八風(fēng)不動,這樣一反常態(tài)的強(qiáng)硬實(shí)在有違常理。
許梔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也被握住了,不用他動就腿軟,往前跌到他懷里。
她抬頭,對上他那雙漆黑幽邃不見底的眸子,一如那晚一樣轉(zhuǎn)瞬即逝的幽暗灼熱、充滿占有欲的目光,她才確定自己沒有多想。
只這一抬眼的對視,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的心跳得亂七八糟,脫口而出:“我不要在酒店,我緊張。”
他停頓了會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說沒有感覺是假的,但他考慮的要更多。
可這些想法有時候也只是一閃而過,他便做出了決定。
兩人原路返回,從電梯出來,司機(jī)多少有些驚訝,但照舊什么都沒問。
“去盛州公館?!辟M(fèi)南舟在后座吩咐。
司機(jī)應(yīng)了一聲,重新啟動車子。
過了十幾分鐘,車開進(jìn)了一處高檔小區(qū),七拐八彎停到了入戶口。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電梯,許梔看到他拿電梯卡刷開。
“費(fèi)先生?!彼八幌?。
“?”他回頭。
“你怎么在哪兒都有房子呀?”她抿一下唇。
他也笑,聲音低回婉轉(zhuǎn):“你猜?!?/p>
許梔:“……”
又在逗她。
他們乘電梯直接上樓。
門開的時候,許梔有些驚訝,竟然是大平層的那種戶型,目測有三四百平,陽臺挑空出去還有個露臺,上面擺了些仙人掌。
“這么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嗎?”她好奇地四處觀望。
房子是真的很大,四通八達(dá)的,因?yàn)椴捎昧舜竺娣e的玻璃幕墻和鏤空設(shè)計(jì),晚上不亮燈時,顯得四野空曠,格外寂靜,好像站在云端上似的。尤其是人站在西餐廳那片弧形的長廊上時,有種要墜下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