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好整以暇地接過了簪子,隨即抬手一揮。
那根簪子劃出一道弧線,“噗通”一聲又掉進了湖中。
“真可惜,本姑娘現(xiàn)在不想要了。”
姜昭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沈姑娘還挺善變的?!?/p>
蕭啟之有些失魂落魄地看著她,雖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但脊背卻挺得很直。
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劇痛蔓延開來。
他移開了視線,淡淡說道:“此事,到此為止?!?/p>
姜昭寧只覺得渾身冰冷。
她冷冷地看向蕭啟之。
“既如此,奴婢就告退了?!?/p>
話音剛落,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是腰背挺得筆直。
蕭啟之眼里閃過一抹復雜,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內(nèi)心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被抽離。
沈煙的身體靠了過來。
“啟之哥哥,你這個賤婢當真是不知禮數(shù)。”
“應(yīng)該讓魏嬤嬤好好調(diào)教一番。”
“主子還沒發(fā)話呢,她一個奴婢竟然敢先走?!?/p>
蕭啟之的眼睛里蓄著一股悲傷。
他只是淡淡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她永遠都是一個人先走?!?/p>
沈煙覺得他話里有話,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只不過她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
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是一層薄紗,風一吹就散了。
姜昭寧回到自己屋子后,覺得頭腦沉重發(fā)熱。
她心里暗道糟糕,應(yīng)該是剛才下水得了風寒。
迷迷糊糊看到一張桌子,便趕緊走了過去。
靠在桌子上,覺得心很累,身體也很疲憊。
不一會兒,她直接昏睡過去了。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入眼的便是蕭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