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妃親自推著顧承澤的推床往手術(shù)室走。
顧殞也走過來,與她并排推推床。
過道里,推床滑輪壓出輕微的響動,兩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時妃松開,立刻與顧殞拉開最遠距離。
顧殞幽暗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幾落,很快有電話過來。
他不得不轉(zhuǎn)身去接電話。
過道另一邊,走來幾道身影。
是江潮、謝冰瑩和謝南喬。
江潮似乎特別擔心,往手術(shù)室門口連探了好幾回。
轉(zhuǎn)頭看到時妃,臉就一板,“我說時妃,你怎么做媽的?好好一孩子弄到肺部進了異物,你就是這么照顧孩子的?”
時妃淡淡看他一眼,不愿意跟人渣說話,怕臟了自己的嘴。
江潮不僅沒有因為時妃的沉默收斂,反而得進寸進尺地擺架子,“依我看,你就別去上什么班了,什么也做不了,凈添亂!”
“回家好好照顧孩子,照顧家!”
“你哪來的資格在我面前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睍r妃淡淡道,眼底清清楚楚寫著鄙視。
江潮被她當眾懟,臉面懸不住,提高音量,“你就是這么跟自己爸爸說話的?時妃,你真沒教養(yǎng)!”
爸爸?
哪門子的爸爸。
不過一只惹人厭的吸血鬼罷了。
時妃索性問他,“怎么做才是有教養(yǎng)?”
“當然是要好好相夫教子,孝敬自己老爸了,還用問嗎?”
江潮把父親的架子擺得足足的,指點時妃做人。
“你看,承澤出了這么大事,你要找原因,要立馬改正!”
“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江潮因為能教育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尾巴都要翹上天。
“好?!?/p>
時妃轉(zhuǎn)身,揚手。
啪。
啪。
兩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一旁的謝南喬臉上。
謝南喬啊一聲尖叫,捂了臉。
謝冰瑩的臉一陣陣扭曲,跳過來推時妃,“你干什么?憑什么打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