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開他,向大門走去。
“阿凝!”他在我身后嘶吼。
“我愛你??!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你了!”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的愛,太廉價,也太惡心?!?/p>
“我嫌臟。”
顧言洲徹底崩潰了。
第二天,他酒后駕車,在路上超速行駛,撞上了高架橋的防護欄。
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雙腿粉碎性骨折。
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顧家也徹底完了。
他父親因為兒子的事,急火攻心,突發(fā)腦溢血,住進了醫(yī)院。
公司的大權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里。
顧言洲的母親來公司找過我一次。
她沒有罵我,也沒有求我。
只是坐在我的辦公室里,默默地流眼淚。
一夜之間,她仿佛老了二十歲。
“姜凝,我們顧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她喃喃自語。
“你對不對得起我,你自己心里清楚?!?/p>
我看著她,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當年,你明知道綠能計劃是我的心血,卻默許顧言洲拿去邀功?!?/p>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顧思思,卻逼著我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p>
“你明知道他做錯了事,卻永遠只會指責我斤斤計較,不夠大度?!?/p>
我一件一件地說著。
這些事情,我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