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你知道即將成為一個(gè)殘廢,是一件多么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嗎?”
岑諭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你這么自暴自棄,姜茶知道嗎?”
霍競川凝在一起的眉峰倏地僵住。
岑諭笑道:“你昏迷的時(shí)候,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吧?”
霍競川開始警惕。
“實(shí)話告訴你吧,從老子第一眼看見姜茶的時(shí)候,老子就想上她,你要是護(hù)不住她,那就只能……我來了!”
“你敢?”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敢!”
岑諭看見了霍競川額角暴起的青筋。
“想打我?就你這樣,你打得著我嗎?”
他起身,轉(zhuǎn)頭就走。
“霍競川,姜茶高燒到四十度,昏迷了三天三夜,剛睜開眼,連自己都顧不上,一心只記掛著你,你這樣,對得起她對你的付出嗎?”
那些珍貴藥材,姜茶日以繼夜照顧他的辛苦,耗心費(fèi)力,將他從閻王爺手里拉回來的所做的努力。
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guān)里拉回來,不是為了看他自暴自棄的。
霍競川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沒有注意到,姜茶的呼吸,早就亂了。
她躲在簾子的那邊,連翻身都不敢,依舊維持著睡著時(shí)的姿勢,無聲地落淚。
霍競川的腿,一定能治好。
一定能。
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臂,用身體的疼,去緩解心里的疼。
等到情緒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姜茶才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故意弄出了動(dòng)靜,起床,穿鞋,套上外套。
拉開簾子的時(shí)候,霍競川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剛才的暴怒。
他掛著淺笑,“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可能是最近睡得少,養(yǎng)成了習(xí)慣,沒事兒,我晚上再睡也行?!?/p>
她抬手,探了探霍競川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