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見徐年的笑容確實沒有變化,不像是為了和她劃清界限的樣子,于是躍然到這很好聞的少年頭上,安安心心地趴了下來,極具人性化的表情里流露著滿滿地享受。
這年頭都說欠債的是大爺。
徐年卻反了過來,想無債一身輕,還得苦口婆心地解釋清楚,酥酥才收下。
頭頂趴著一只狐貍的少年啞然失笑,重新拿起了那本講解人體經(jīng)脈相關(guān)的醫(yī)書,從被打斷的篇章繼續(xù)讀下去。
“經(jīng)脈乃血府,長氣治,短氣病?!?/p>
“數(shù)則煩心,大則病進(jìn)”
“綿綿其去如弦絕?!?/p>
雖然是醫(yī)書,但是論及了經(jīng)脈,于道門修行也能觸類旁通,有一定裨益。
如此翻完了整篇。
張?zhí)焯焯嶂鴮殑ψ叱隽瞬穹?,也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原本寒光凜凜的劍刃,竟然變了色澤。
一截是白,一截是紅,一截是綠,一截是青
竟然還多彩!
“徐哥,這劍我試了試確實還行,拿來劈柴有點浪費(fèi)了,只是有點不趁手,我去找人改一下,一起走走?”
劈柴還行。
謝彬堂聽你這么說,會不會欲哭無淚?
于是乎。
逐漸有點阿宅傾向的小狐貍留在百槐堂陪著身體還有點虛弱出門不太方便的徐菇,徐年則跟著張?zhí)焯齑┙诌^巷來到了人潮鼎沸的坊市。
“到了。”
領(lǐng)路的張?zhí)焯?,停下了腳步。
此時,徐年的面前有兩家鐵匠鋪。
緊緊挨著。
一家很大,門客如織,數(shù)個高大鐵爐在煅燒之中溢出滾燙白霧,多名精壯漢子圍繞著爐火,鐵錘敲打之聲絡(luò)繹不絕。
一家很小,只放著一個陳舊的小鐵爐,已經(jīng)熄滅了不知道多久,從里到外都有些殘破之意,只有一個小老頭躺在爐前的椅子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