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彌留之際的老人身邊。
“這是何物……陛下這是修行嗎?師弟,這就是儒修的……清風(fēng)?”
“不是……”
房間里的第三人一口否認(rèn)了。
因?yàn)樗怯新箷旱脑洪L沈其風(fēng)。
雖然沒能一眼認(rèn)出來這“清風(fēng)”是什么,但是不是儒修的浩然氣喚來的清風(fēng),他作為當(dāng)代儒修的第一人,自然是一目了然,可以立刻便作出下決斷。
只不過這清風(fēng)。
環(huán)繞在張弘正的身側(cè),卻也僅僅是環(huán)繞而已。
遲遲沒有融入張弘正的身體。
反而有要散去的跡象。
老人眼里的那抹光亮,似乎也要隨之而潰散。
大焱天子虎目一凝,沉聲喝道:“朕的首輔,難道配不上你這一道清風(fēng)嗎?此乃大焱江山,朕乃江山之主!朕開口便為天憲!朕再次,將你這一縷清風(fēng),賜予我大焱首輔!”
這穿堂清風(fēng),并非是浩然氣所化。
而是神源所化。
神源清風(fēng)為張弘正而來,只不過張弘正的身體已經(jīng)是彌留之際。
猶如千瘡百孔的朽木。
留不下這神源清風(fēng)。
差了火候。
但這里是玉京城。
是大焱王朝的京城。
是大焱國運(yùn)最為濃厚之地。
大焱天子這一聲喝,可不僅僅是開口而已,而是直接調(diào)動(dòng)了國運(yùn)。
要以國運(yùn)。
把這清風(fēng)留在張弘正的體內(nèi)。
鋪天蓋地而來的國運(yùn),既霸道而又溫和,因?yàn)槔先私?jīng)不起摧折,但是對于本該散去的清風(fēng)而言,突然便成了無處可卻的地步,然后便只能慢慢融入了大焱首輔的身體之中。
“呼……呼——”
張弘正原本已經(jīng)微不可察的喘息聲忽然變得粗重。
如同老舊的風(fēng)箱重新鼓起了風(fēng)。
不多時(shí)。
這粗重的喘氣聲漸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