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呢?
總不能是古麗自己吧?
車簾掀起。
白衣青年手里捧著一張滿是筆墨的宣紙。
走下了馬車。
“大人……”
古麗躬了躬身。
徐年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然后雙手托著宣紙,吸了一口氣,輕輕一吹。
浩然風來。
吹起了宣紙上的文字。
山雕瞳孔驟然一縮,他之前在車廂里只見到這白衣青年在提筆寫字,卻沒看清他到底是在寫什么,現(xiàn)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不是什么文章,也不是詩詞,更不是山水畫。
而是一個又一個“劍”字,密密麻麻隨著浩然風一吹,便從紙上飛起。
一個“劍”。
便化作了一柄墨色長劍。
朝著襲擊使團的大漠人飛去。
山雕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他開始還懷著惡意揣測這氣度不凡面容俊朗,能夠坐在公主馬車上的白衣青年是大焱九公主的男寵,但就這一手以“劍”為劍的本領,哪可能是什么男寵?
“浩然氣?這是……這是儒家的手段?六品境?不……這起碼得是五品境!大焱這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底蘊,一位公主的身邊不只安排那一位用拳的高手,竟然還藏著這么一位年輕大儒……”
如此年輕的大儒,就算真是大焱九公主的男伴,起碼也得是個見得了人的相好。
以后可能會當上駙馬。
山雕感到了絕望。
他聽說過儒家圣地的有鹿書院,但不知道這白衣大儒是誰。
尤其是這大儒竟然還如此年輕,完全是能夠上潛龍榜的面相了,為何潛龍榜上沒這么一號人物呢?難道是大焱王朝的潛心藏起來的秘密底牌?
假以時日,四品境估計是板上釘釘,突破三品境也未嘗沒有可能吧?
這莫非就是……正統(tǒng)王朝的底蘊嗎?
山雕想不明白。
他看著那些墨劍在風沙中飛來飛去,已經(jīng)逐漸放棄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