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雙眼睛,清澈見底。
只有孩童的懵懂(裝的),和一絲被他嚇到的怯意(也是裝的)。
“沒沒錯”
范慶喃喃道,放下紙,眼神復雜地看了蘇白好幾眼。
撿到寶了?還是撿到妖了?
最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賊響!
似是想通了什么關節(jié),臉上爆發(fā)出巨大的狂喜:
“好!好!好啊!老夫果然沒看錯!你小子,天生就是塊讀書的料!這記性!這手穩(wěn)勁兒!絕了!福星!你就是老夫的文昌星下凡!哈哈哈!抄!繼續(xù)抄!把這些都給老夫抄完!一個字不許錯!”
“抄完了重重有賞!”
范慶像打了雞血,癲勁兒上頭!
興奮地在書房里轉了兩圈,又撲回自己的書案。
斗志昂揚地開始寫他那篇,注定要“名垂青史”的策論。
蘇白偷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好險!差點被當妖怪抓了。
低調!必須低調!
他不敢再那么明目張膽地“打印”,稍微放慢了點速度。
字也故意寫得歪歪扭扭一點,顯得更“童真”。
饒是如此,那抄寫的速度和質量。
也足以讓任何一個成年娃羞愧自殺。
快到晌午,蘇白感覺手腕子快斷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童工也是要吃飯的!
范慶也寫得頭昏腦漲,煩躁地扔了筆。
“什么狗屁文章,一竅不通!”
“歇會兒!去買紙筆!”
范慶從懷里摸出幾個銅板,叮當響的丟給蘇白:
“去村東頭老張頭那!買一刀毛邊紙,兩支小楷筆!剩下的買個肉包子墊墊!”
最后那句“肉包子”,范慶說得有點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