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生的機會,不可能總降臨在她的身上吧。
死不可怕,就怕死之前還有遺憾!
不如拼一把。
“那鎮(zhèn)南王為何非要你去救?該不會是陷阱吧?”明知安突然壓低聲音,偷偷摸摸地靠近謝南初。
“前幾天我還瞧見他在我們酒樓與樓相喝酒,我可記得當時那樓相是主張送你去為質的那一派,我現在看那個姓樓的就生氣,還有他的那個妹妹,跟討債鬼……”
話沒說完,卻瞧見謝南初面不改色地灌下苦藥,她話也不說了,眼眶倏地紅了。
“哪有害人害的這般明目張膽的,最多就是陷阱,見招拆招。”謝南初放下藥碗,見小郡主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忙屏退左右。
“我的小祖宗,再哭旁人該以為我欺負你了?!彼统鍪峙两o明知安拭淚,“而且你堂堂郡主哭成花貓,傳出去多沒面子?”
這話果然奏效,明知安抽噎著抓住她的手,“我雖幫不上大忙,但明家的銀錢隨你取用。你要記住,我們永遠站在你這邊。”
謝南初眸光微黯。
這世上有人知恩圖報,也有人忘恩負義。
一路上,她遇到不好的人,可是同樣,她也遇到過像明家這樣好的人……
“好,若我真揭不開鍋,定去尋你養(yǎng)我。“她又哄了許久,才將明家兄妹送走。臨行前明知行似有話要說,兩人又單獨敘了片刻。
待馬車遠去,謝南初立即喚來祁霄。
前往鎮(zhèn)南王府的馬車上,她壓低聲音交代,“他自稱染病,你仔細診查究竟是何病癥。重點看看他體內蠱蟲能不能想辦法除盡,再找打機會,看看能不能……”未盡之言化作一個凌厲的眼神。
祁霄會意,卻又驚訝這兩人是怎么扯上關系的?!跋惹澳峭硇M的母蠱竟是鎮(zhèn)南王?”
謝南初沉默不語,明顯不想談這件事。
見謝南初不答,他識趣地沒再追問。
當馬車停在鎮(zhèn)南王府前,謝南初望著那對氣派的朱漆大門暗自冷笑。這滿府上下,竟無一人察覺主子是冒牌貨?
剛踏入府門,她便覺后頸發(fā)涼,似有陰冷視線如毒蛇般黏在背上。除了墨硯辭,她與這府上并無交集,更談不上結仇,這莫名的敵意從何而來?
上輩子她更是與這鎮(zhèn)南王府毫無關系。
行至內院,侍衛(wèi)竟將祁霄與花蕪攔在門外。
謝南初氣極反笑:“既說王爺病重,我?guī)易钚湃蔚拇蠓騺碓\治,你們反倒攔著?這般做派,像是求醫(yī)的樣子么?”
屋內突然傳來異響。她心頭一緊,強作鎮(zhèn)定道,“若嫌我這大夫不夠格,我可以幫你們王爺去請?zhí)t(yī)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