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辛明掙脫不開劉全康的控制,只能舉起一雙手抵在胸前,欲哭無淚,“我……我啥也沒干?。”緛砭褪俏业奈恢?,我就是說讓爺爺起來,也沒說一句重話?!?/p>
“你自己都說了,爺爺身體不好,干嘛還要賴上我呀!”
“我不管,就是你害的!你要是不把我爹治好,我不會放過你的?!?/p>
乘務員過來了,馬上分開這兩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不要打架!”
“車廂里有沒有醫(yī)生?”另一個乘務員喊道。
這個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高宇陽擠過人群走了出來,“我,我是醫(yī)生?!?/p>
乘務員趕緊疏散看熱鬧的人群。
“病人剛剛是有抽搐的癥狀嗎?”
向辛明:“有?!?/p>
“恐怕是癲癇?!?/p>
“你可別亂說!”劉全康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羊癲瘋這種病要是傳出去了他們一家人還咋在村子里處。
可劉全康這幅模樣落在高宇陽的眼中儼然就是“做賊心虛”,高宇陽又問:“你爸這不是第一次發(fā)病吧?之前是不是有過癲癇病史?”
“我爸以前可沒這樣,你小子再亂講,小心我的拳頭!”
劉全康想上前去教訓高宇陽卻被乘務員攔了下來。
高宇陽扶了扶眼鏡,“我是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已經在首都醫(yī)院工作一年了,不要替病人隱瞞病史,你看老爺子抽搐成這樣,不是癲癇是什么?”
“我靠??!我爸以前從沒有過羊癲瘋,別人的羊癲瘋還口吐白沫呢,我爸咋沒有?什么鬼醫(yī)生,你怕不是和這個小子一伙的,想合起伙來害我爸?!?/p>
高宇陽見狀拿出自己的醫(yī)師證,“我是正兒八經的醫(yī)生,請相信我的職業(yè)判斷,臨床癥狀是因人而異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口吐白沫。”
乘務員勸說劉全康:“別再胡攪蠻纏了,現在救人要緊,你還想不想救你爸了?”
劉全康妥協了,“那……快救啊?!?/p>
“麻煩幫我找一塊干凈的毛巾塞進患者嘴巴里,其他乘務員幫忙按住患者的四肢,防止患者傷害自己?!?/p>
高宇陽打開醫(yī)藥箱,找到地西泮,注射了10g,正要給老爺子靜推的時候,杜若夏的聲音響起——
“患者不是癲癇,不能打地西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