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醫(yī)生拉住了我。
我惱極,一拳朝他揮了過去,我已經(jīng)讓她絕望過一次,不能讓她再一次承受來自靈魂地折磨。
好不容易把醫(yī)生甩開,沖j病房卻見到了第二次崩潰的人。
這一次,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yan里的絕望。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最后的話。
她說:井黎,我喜huan你啊。
這句喜huan,是我一次又一次讓她憋了回去。我的自以為是,讓她生生忍xia了這句喜huan。
在她以為的生命盡tou,她終于放心地說了chu來。
摟著失了意識的人,我控制不住地喊chu了聲。
我多想,陪著她一起瘋。
三、
“小黎,對不起?!?/p>
我坐在床邊,守著床上不愿醒來的人。
她太可恨了!實在是太可恨了!怎么能就這么拋xia我?
我惱著她拋xia我不愿醒來,我恨著她不肯回tou看我一yan。
耳邊,卻是齊哥的聲音。
他喋喋不休,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胡思亂想?!?/p>
我知dao齊哥的意思,可是,那是胡思亂想?
兩年前,我問過齊哥,他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有人在病房里裝了炸藥的?他是怎么說的?他說警方有所查覺,自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當(dāng)時我就問,既然發(fā)現(xiàn)了炸藥,為什么不及時拆了?為什么讓baozha發(fā)生?
沒人回答我,我也沒jg1力去想那么多??晌胰f萬想不到的是,我在baozha前離開,不是因為警方有所查覺,而是齊哥撿到的那張紙上,寫了‘救井黎’三個字。
“或許是寫得太匆忙,三個字寫得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