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不是沒見過這些腌臜事,如今這些腌臜事竟是落在了她頭上,忙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p>
“嗯,知道就好。我們會在暗中盯著你?!?/p>
璃月慌忙點頭。
兩人警告似的看一眼璃月,走了。
璃月認不得這兩人,只覺得禁軍一波一波,不會總一張臉在你眼前晃,可見有組織有安排,會不會也怕被人記著容貌報復。
璃月收了藥包,打開,聞了聞,嗆人的緊,是什么毒藥,做什么用的?
生無可戀,她這條小命怕是活不得幾天了。
那太子死了,她也會死,那太子活著,她也會死,真真是沒有活路了。
迷迷糊糊,惴惴不安走到院中,竟然覺得自己無處可去,那種漂泊無依的感覺襲來,不免失落的想,她在這世上是不是生來多余。
看了一圈,走去房良娣的屋門前,敲了敲:“是我,璃月?!比缓笸崎T進去,人已躺在床上,探出頭來,璃月道:“今日我陪著您睡可好?!彼c著燈睡,可見一個人害怕。
房良娣看了看璃月,忽而哭出聲,緩過之后,道了聲:“謝謝?!彼粋€人實在太害怕了,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菊英那賤婢會跑了,她平日對她可真沒虧待過。
璃月走去翻找下人睡的被子,知曉房良娣不會攆她,便就主動睡去她腳邊,道:“早些睡,說不定明日就可以走了也未可知?!?/p>
“嗯,好?!?/p>
“你叫什么名字?”
“璃月?!?/p>
“璃月,謝謝你?!?/p>
我也要謝謝你才是,我沒有安身之處,尋你也是無可奈何。
熄了燈,便就躺在房良娣腳榻邊。
如今這境況,她是怎么也睡不著,也睡不好了,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阿爺,還能不能見小峰,還能不能見當初一起的伙伴。多年不見,怕都忘了她吧。
愁緒失落結在心頭,小小的個頭蒙在被子里,默默流淚,她也才十六歲的小姑娘,說是剛長大也不為過,哪里能抗住伸頭一刀縮頭又一刀的窘境。當初在浣衣局,天寒地凍也要洗衣服,別人都受不了在哭,她卻還能咬牙堅持,就為了那兩個熱呼呼能填飽肚子的饃饃。便是挨打,也不怕的,她知道,不會死人,如今,是真沒活路給她。
之后迷迷糊糊倒也給她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