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怎么去主動進化?
光靠去吸收陽光,攝取大地的養(yǎng)分,肯定不靠譜。
而且他扎根的這片土地,就算他拼了命去汲取養(yǎng)分,也杯水車薪。
最終,余安不得不承認,擺在他面前的,仍舊只有這一條路。
那就是如人類一般修行。
先前失敗了,那就繼續(xù)去嘗試,直至成功。
上輩子,他就是憑借這股不服輸?shù)男愿?,從小學倒數(shù),到初中上游,再到高中拔尖,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一個小鎮(zhèn)做題家,最后考上了重點大學。
也是這股不服輸,讓他踏入社會以后,一次次成功,終于在大城市有了一席之地,三十多歲,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半財富自由。
既然上輩子能行,這輩子憑什么不行?
想到這里,余安先前有些浮躁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下來。
時間轉(zhuǎn)眼又過了幾天。
但聚集地內(nèi)的氛圍,卻越發(fā)的躁動起來。
從余老漢一家的口中,他聽到了有人半夜去偷靈藥的消息,也聽到了有人被聚集地守衛(wèi)斬殺的事情,還聽到了有人賣兒賣女。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進入福地,活下去。
就連余老漢一家,也越發(fā)的沉默了。
在這種氛圍中,余安始終沒有放棄希望,不斷的堅持著。
跟他一樣堅持的,還有余二山,他在榆樹下發(fā)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這天晚上,余老漢帶著余小山守在靈田里,余大山跟余二山早早就進屋休息,準備下半夜替換。
清冷的月光下,牛脊嶺就像一頭匍匐的巨獸。
余安安靜的佇立在那里,似乎是夜間的清冷,讓掛在樹枝上的葉片微微蜷縮。
雖然不能動不能言,但余安卻能‘看’到周圍的一切,如同渾身長滿了眼睛,擁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線。
哪怕是夜間,他的視線跟白天依舊沒什么區(qū)別。
其實,他所謂的看,更像是一種感知狀態(tài),只是上輩子是個人,習慣了用眼睛來看,所以才呈現(xiàn)出一種看到的感官。
這幾天,余安始終沒有放棄,但更多的是冥冥中的危機,不斷的朝著他襲來,想要將他淹沒。
不過他就像屹立于浪潮中的礁石,頑強的抵御著這種死亡不斷逼近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