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咱們這干嘛?”
“就是說啊,這天寒地凍的,不老實在他們的塢堡里待著,朝咱們這來作甚?”
“你們說,該不會是斷糧了吧?”
“要我說有可能啊,今夏那興漢塢王氏還跟咱們買了一批糧,那狗日的胡狗入冬前還來咱們這收走的一筆糧……”
說著,話鋒漸漸偏離主題。
主座上,孫茂敲了敲桌子,皺眉輕咳:“讓你們議一議興漢塢的人所為何來,不是讓你們在這里扯閑話的,如果他們要進來,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如果他們要借糧,我們又該如何應(yīng)對?”
“借糧?不行,不行,我們的糧食也沒有多少了;至于讓他們進來,那就更不行了,塢內(nèi)總共才有多少地方?
我們自己住的還略顯狹小,外面不是說興漢塢的人全都來了嗎?
要是讓他們進來那還得了?”
一同議論,最終也沒商討出個結(jié)果來。
但是眾人口徑倒是一致的很。
第一,拒絕借糧。
第二,禁止入內(nèi)。
其實這也是北地大多數(shù)塢堡的態(tài)度。
對于外來者持以謹(jǐn)慎態(tài)度。
倘若外面來的不是烏泱泱的一整個塢堡的人。
說不定小河塢還會拿出點糧食接濟來人,讓其融入到小河塢,成為小河塢的一員。
當(dāng)然,即便是融入小河塢,這些后來者在塢內(nèi)肯定也是地位最低,干最多的活,拿最少食物的那種。
任何地方都存在階級。
畢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而且得虧王淵是拖家?guī)Э诘膩淼摹?/p>
倘若王淵只是帶著兩百精騎而來。
小河塢里可就不會是這種輕松的姿態(tài)氛圍了。
兩百騎,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足以將一個小型塢堡掀翻或是封鎖了。
最終,小河塢的大首領(lǐng)孫茂還是決定帶人上塢堡土墻上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