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翡月:“好吧,是妾身錯了?!?/p>
她干脆地承認,不想糾纏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
前面要上臺階,她重新扶起了世子的手掌。
殷如晦也趁機扣住了云氏的手,以免她再棄自已而去。
云沾衣一直關(guān)注著回門的新人,看見這一幕,不由陰了臉,她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到驕傲的殷如晦,主動往云翡月身邊蹭。
她與殷如晦感情最濃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黏糊,對方根本不會主動靠近她。
更不會流露出這么明顯的依賴。
云翡月真是好能耐,一會兒她要好好審問一下陪嫁的幾個丫鬟嬤嬤們。
“如晦與翡月的感情瞧著真好,看來姻緣的事,真真是緣分天注定。”
落座后,侯夫人柏氏立刻感嘆道,聽著話中有話。
宣德侯點頭附和妻子的話:“這是自然,姻緣不能勉強嘛?!?/p>
隨后想起自已家做的那些不地道的事,便看向殷如晦,滿臉歉意:
“賢婿,這些年我們愧疚在心口難開,唉,實在是對不住你,但好在謝天謝地,你依舊是我們的好賢婿。”
“是啊,兒女們的婚事,讓我們做父母想得頭發(fā)都白了?!焙罘蛉税厥险f著便抹起了眼淚,聲音哽咽:“如晦心中怨懟我們也是應(yīng)該的,都是我們做父母的不好?!?/p>
這番話,將云沾衣摘得干干凈凈。
云沾衣也配合地在旁邊不說話,只是紅了眼睛,不時地往殷如晦的身上瞟去。
仿佛自已身不由已,都是聽?wèi){父母做主,這才辜負了殷如晦。
殷如晦如何看不出來是演的,心中怪膩味的,該做不該做的,既然做都做了。
又何必如此呢?
不過到底是在岳家,還是體面地道:“岳母言重了,小婿心中沒有怨懟。”
視線一斜,也瞟到云沾衣身上:“人往高處走,云大小姐志存高遠,小婿要怨懟也只得怨懟自已,是這副身子骨不爭氣,又怎怨得了別人?”
陰陽怪氣的,實在不能說沒有怨懟!
但宣德侯府眾人也只能繼續(xù)賠笑:“賢婿不怪我們便好,以后與翡月好好過日子,翡月這孩子溫柔賢淑,最是體貼人?!?/p>
“這倒是?!币笕缁揞h首,至少宣德侯對云氏的評價很中肯。
侯夫人柏氏大喜過望,拍手稱好:“你們二人果真合得來!看八字的大師早就說過了,你們是天作之合,上上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