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沾衣惱羞地咬緊嘴唇,她辜負(fù)殷如晦四年,從未正面給過對方一個說法,眼下頭一次被這么面對面地直白點(diǎn)破。
殷如晦還是老樣子,有時候說話氣死人。
云沾衣問:“你恨我嗎?”
“不恨?!?/p>
“那……”
彷佛知道她要問什么,殷如晦及時打斷:“也不愛了?!?/p>
云沾衣的心臟頓時一揪,竟然感到很難受,整個人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自已弄丟了。
這一刻才知,自已真的愛著殷如晦!
只是更愛自已。
當(dāng)知道殷如晦活不長后,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拋棄對方。
現(xiàn)在,殷如晦親口說不愛她了。
是她活該。
云沾衣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緩過來,不甘心地問道:“你不愛我了,是因?yàn)樵启湓聠??你現(xiàn)在愛她?”
殷如晦皺眉,他不愛云沾衣了,跟別人沒有關(guān)系,他也不愛云翡月。
不過云翡月是自已的妻子,他不會在外人面前讓自已的妻子沒臉,淡淡道:“你管我愛誰,與你無關(guān)?!?/p>
云沾衣松口氣:“那就是不愛了?”
殷如晦驕傲直率,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從不屑說迂回的話。
現(xiàn)在可能只是顧及云翡月的面子吧?
她面露懷念:“你還是老樣子,當(dāng)初我接近你那會兒,你對我愛搭不理,捂了好久才捂熱。”
“別說這些了。”殷如晦煩躁地打斷,直入主題:“你喊我出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無用的廢話嗎?”
他這個被辜負(fù)的人都能干脆地了斷,為何云沾衣不能?
云沾衣滿眼幽怨地看著他。
“不說我就走了?!币笕缁拚娴牟荒蜔┐谶@里,已經(jīng)后悔出來了。
當(dāng)時他肯定是鬼迷心竅。
“哎!”云沾衣發(fā)現(xiàn)殷如晦來真的,急得不行,只好開門見山:“我想求你幫幫我!”
一股腦地說出來:“我在宣王府處境很不好,因?yàn)樾跏雷託鈵牢移圬?fù)翡月妹妹,如果翡月妹妹肯為我說好話,我便能處境好一點(di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