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那么容易死的。
還要給云翡月?lián)窝兀启湓绿枰恕?/p>
云翡月笑了笑:“哎,這就伺候您?!?/p>
這一刻,她感覺殷如晦像個孩子。
敏感脆弱,但又容易被鼓動。
殷如晦起來用了一頓飽的,雖然還是渾身無力,連出去院子里散步都做不到了,但心情上還是不錯的。
他望著窗外的春光感嘆:“天氣越發(fā)好了,可惜我走不動了。”
這會是自已的最后一個春天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云翡月安置好殷如晦后,悄悄派人去購置輪椅來。
下人辦事很快,但這個時代的輪椅還不夠完善,云翡月根據(jù)自已記得的細節(jié),與工匠討論了許久,期待能作出一把舒適的改良輪椅。
等回到正屋,聽丫鬟說宋太醫(yī)前腳剛走,云翡月稍微琢磨出了一點蹊蹺來,似乎成親這些天,宋太醫(yī)每次都是趁著自已不在的時候來。
她不認為這是巧合。
那就是殷如晦特意吩咐的。
為何?
云翡月走近,殷如晦正在捏著鼻子喝藥,她等對方喝完才道:“為何不讓宋太醫(yī)與我碰面?”
殷如晦眨眨眼,自顧自地喝著溫水漱口。
云翡月:“是不是擔(dān)心宋太醫(yī)長得太俊俏,我會有二心?”
殷如晦:“咳咳咳……”
頓時就被溫水嗆到了。
云翡月又后悔了,連忙上去給對方拍背,她真不知道這句話會讓殷如晦嗆到,否則就不說了。
“抱歉,我開玩笑的,只是想知道原因?!?/p>
二人相處這些天,不僅是殷如晦越來越放飛,云翡月感覺自已也越來越放飛了。
殷如晦也沒有嗆得很厲害,平靜下來時臉上多了幾分氣色,也不知道是嗆的還是心理作用。
他正想訓(xùn)斥云翡月,哪有這樣開玩笑的?
但及時想起,自已好像說過更過分的話,譬如,讓云翡月從了李旻承。
雖說事出有因,也著實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