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吧?老實一點,大人問什么就答什么,再不老實,小心大刑伺候!”
姜茂被拎回了廳中,坐在地上拼命咳嗽著。
嚴鶴一拍驚堂木,怒目圓睜,頗有威嚴,“堂下何人?報上名來!現(xiàn)有苦主狀告你買兇殺人,人證物證俱在,你認還是不認?”
姜茂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姜蘅蕪,衣著整齊,端莊得體。
母親說得對,這女人慣會裝模作樣,沒了清白還能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他偏偏要撕開姜蘅蕪故作鎮(zhèn)定的偽裝,把她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長姐,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揚,你怎么還鬧到官府里來了?”
“雖然做弟弟的很心疼你,但是侯府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父親若是知曉了,肯定要動怒的,父親打起人來,連母親都攔不住?!?/p>
“長姐,我有一計,不如就說你和周陽兩情相悅,情不自禁,母親從中說和,你只能嫁給周陽了,也算是親上加親的喜事。”
“這樣既保住了侯府的臉面,也保住了你的性命,豈不是兩全其美?”
嚴鶴怒道:“本官問話,你為何不答?滿嘴胡言,給我上刑!”
姜蘅蕪似有不忍,肩頭微微顫抖,握著茶盞的手指泛白,剛想說些什么,就被嚴鶴打斷了。
“姜姑娘不必求情,到了京兆府,就要按規(guī)矩辦案!你放心,本官也不是全然不顧侯府體面,今日沒有升堂審理,事情傳不出去,不會影響姑娘家的名聲?!?/p>
“令弟總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不肯交代,我也只能用些手段了,你放心,衙役們有分寸,不會傷了令弟的筋骨。”
姜蘅蕪點點頭,像是被說服了。
嚴鶴很滿意,就怕苦主不配合,他遇見過太多女子心軟,最后輕輕放下,姜姑娘瞧著柔弱,倒也很配合。
“堂下聽令,上拶刑!”嚴鶴瞧著姜茂不腳步虛浮,沒敢上重刑,選了個輕的。
姜茂被按著跪在地上,還在不停地叫囂著,手指被套入拶子里,衙役一拉,他就鬼哭狼嚎起來。
“娘!我要見我娘……啊啊……我爹是威遠侯,你們大膽……疼啊……救命啊……你這是屈打成招,我要讓我爹殺了你!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