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掏的出來,這二百個工分,都是我昨天一晚上賺的!”
“你在這上班一天賺幾分錢我不知道,但我一晚上,就能賺回來二百個工分!”
“現(xiàn)在不是二百個工分的問題了,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代表的是整個鎮(zhèn)衛(wèi)生院!”
“你說說,你叫什么名字,明天我把舉報信拍在你們鎮(zhèn)衛(wèi)生院的舉報箱里!”
女人有些語塞,兩人堵著門,在這罵一罵,倒不算什么事。
可要是潘杰鐵了心舉報她……
她在這上班的這幾年,沒少被人投訴舉報,再這么折騰下去,怕是要被調(diào)走了,這繳費處的工作雖然苦點累點,但是油水多啊。
平常家里人來看病,都不怎么花錢。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就說你那二百個工分是吹牛,你又要舉報我,又要找我們領(lǐng)導(dǎo)的……”
“你挺大一個男人,欺負(fù)我一個女人,你要臉嗎!”
潘杰一把拽過蕭振東手里的工分簿,直接按在繳費處的玻璃上。
“看清楚了,兩百零三個工分,是不是今天早上印上去的?”
“瞪大你的眼睛看看!”
“念出來,上面是多少個工分!”
繳費處的女人,盯著潘杰的工分簿,看著上面寫著的二百零三,猛地咽了一口吐沫。
她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一晚上賺二百個工分。
到她們鎮(zhèn)上,這一個工分換成糧食,也值個四毛錢。
二百個工分,那就是八十塊錢。
一晚上,八十塊錢……
“這……這……”
“剛剛那男的還說你老婆家里窮,交不上錢,讓掛在他們大隊賬上?!?/p>
“你這,你這二百個工分,是不少……”
“可工分多有什么用,你老婆還不是喝農(nóng)藥了!”
繳費處的女人,猛地想起剛剛蕭振東說的話,頓時又挺直了腰桿子。
把自己媳婦都逼得喝藥了,有兩百個工分又能怎么樣。
這男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誰知道他這工分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