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他們又不傻,只是單純的壞罷了。
“我沒時間跟你扯淡,我說了,我就是個送外賣的,好了,掛了?!崩铒w掛斷了電話,他不想在這個小黃毛身上浪費時間。
李飛這么一掛,張浩然緊張了。
他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能不能拆遷的問題,他現(xiàn)在擔心的,是李飛會不會找人把他剁碎了扔江里喂魚的問題!
畢竟,李飛臨走時放的話有點狠。
所以,他得準備個大場面,給李飛賠罪。
賠罪,是要花錢的,可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給他的女租客,打去了電話。
“房租漲了?。∶咳藵q一千,跟你室友說一聲!”
陳娜剛到家門口,剛剛結(jié)束跟李老師的通話,接到這個電話后,感覺天都塌了。
她一個滬漂,手里根本沒有多少錢,勉強靠著給人補課賺的錢,才在租金較低的舊廠街住下來。
原本想著趕緊跟李飛確立關(guān)系,好盡快在滬海有個安身之所,可誰想到,李飛就是個送外賣的!
李飛那指望不上,房租還漲了,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再次給李老師打電話,想問問李老師在滬海有沒有什么熟人,能讓她租住幾天,可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她嘆了口氣,推開房門,仿佛被抽干力氣一樣,躺在了在咸魚淘來的二手沙發(fā)上。
這時,一個敷著面膜的長發(fā)女人走了過來,好奇的問:
“怎么樣,聊出結(jié)果沒?”
室友的詢問,直接讓陳娜心中的怨氣爆發(fā)了出來,便開始了對李飛無情的吐槽:
“別提了,剛開始我還真以為他挺有出息呢,結(jié)果?呵,就是一個送外賣的。”
看著陳娜嫌棄的表情,室友陳曉露心里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
還好還好,還以為她要過上好日子了呢。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嘴上肯定不能說,畢竟,作為合租的同事,這個時候,還是要關(guān)心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