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就沉默了。
我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過了很久,他才用一種近乎乞求的語氣說。
“小悅她……快撐不下去了?!?/p>
“她把自己關(guān)在出租屋里,好幾天沒出門了?!?/p>
“我……我怕她想不開。”
“小晚,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算爸求你了?!?/p>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樣子。
蹲在某個(gè)嘈雜的工棚角落,滿臉愁容,小心翼翼地跟我說話。
他一定覺得,血緣是最后的籌碼。
親情是最后的綁架。
“爸。”我開口了,聲音很平靜。
“她有手有腳,餓不死的?!?/p>
電話那頭是長(zhǎng)久的沉默。
然后是一聲沉重的嘆息,帶著無盡的絕望。
“你真的……這么恨我們嗎?”
“我不恨你們。”我說。
“我只是,不再愛你們了?!?/p>
我掛斷了電話。
然后將這個(gè)號(hào)碼拉黑。
我尊重林悅的命運(yùn),哪怕她的命運(yùn)是自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