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蘇建明聽到鄒如意胡言亂語,站起身來一巴掌甩在鄒如意的臉上,“你還敢胡說八道!”
鄒如意被打了臉,整個人都瘋了,她嘶聲吼道,“蘇建明,你這個慫貨你竟然敢打我!我說的有錯嗎?你難道不是這樣說的?你還計劃著掏空呂月琴的財產(chǎn),算計永寧伯府的家產(chǎn),然后弄死呂月琴娶我!這些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胡說八道!你這個瘋婦!你這是在含血噴人!”蘇建明聽到鄒如意把自己的那些事情一個勁兒地往外倒,氣紅了眼,他抬手就要去掐鄒如意的脖子,卻在觸碰到鄒如意脖子的那一瞬間就被公堂上的衙役拉開了。
崔國書冷眼看著雜亂的公堂,拿起驚堂木使勁在桌上拍了一下,厲聲道:“肅靜。”
瞧著雖然安靜了下來,但依舊暗涌流動的公堂,崔國書抿了抿嘴,上面還說的真沒錯,讓蘇建明他們狗咬狗,根本無需他親自去調(diào)查,這些真相就會被他們自己說出來。
“大人,您也聽說了,這蘇建明不僅要算計我女兒的嫁妝,還要算計我們永寧伯府,甚至還打算吃絕戶!之前他蠱惑我女兒上我永寧伯府去要我亡夫那臺御賜端硯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他的狼子野心?!焙蠙M了呂氏一眼,繼續(xù)道:“當(dāng)時若不是老太婆我多長了個心眼,求旁人幫我保管,如今我們府上那御賜的端硯怕就落入賊子之手了。”
“岳母,小婿要那臺端硯也是為了承兒的”
“你不是為了我!”蘇承印從人群后面走出來,他雙目通紅的看著蘇建明,“你要那臺端硯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讓你的大兒子蘇子恒攀上太傅!可是太傅公正廉明,根本不收取你的賄賂!”
“你胡說什么!”蘇建明甩袖怒瞪蘇承印,“你不知事情真相,就不要在這添亂!”
“我如何不知道真相!”蘇承印冷哼,“你買端硯是為了蘇子恒這件事情,還是蘇子恒親口告訴我的。”
蘇承印回頭看向藏在人群中的蘇子恒,“當(dāng)初向外祖母要端硯不成,蘇清歡又打聽到了一個商人手中有端硯,你逼著母親賣掉旺鋪購買端硯被拒,你就賣掉了自己收藏的字畫,還在地下錢莊借了三萬兩銀錢,為的就是替你的大兒子買下端硯敲開太傅府的大門!”
“信口雌黃!簡直信口雌黃!”蘇建明指著蘇承印,“是誰教你這么污蔑你父親的?”
“污蔑?你帶著蘇子恒去茶樓拜訪太傅的事情是我親眼所見!”蘇承印目光沉沉地看著蘇建明,“太傅甚至連看都不愿看你們送的端硯一眼就把你們趕出來也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我還知道你們被那個商人騙了,那不過是假的端硯,后來你們想退了端硯,卻找不到那個商人了,所以你們對幫外祖母保管端硯的姜御王妃懷恨在心,才有了前些日子御王妃善妒的傳言!”
蘇承印說到這里嘲諷地笑了笑,“不過這樣也好,你們也算是做了一件人事,還了御王妃清白的身世?!?/p>
蘇承印說到這里忽然蒼涼的笑了,他在想,姜黎婳這算不算因禍得福了。
如果沒有那些事情的話,她現(xiàn)在一定還深陷在這骯臟的家中,與他們斷不了關(guān)系,還得為蘇家這些事情憂心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