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能夠飛行!她懂得馭空術!”羅伯說過,但這怎么可能呢?他跟她僅僅分開不到一個月,她怎么就能夠有這樣大的變化!難道華山派除了武功之外還有道法不成?
對了!她的師傅紫霞被稱為紫霞真人,莫不是她最近來到蘭芝的身邊了?可是江湖上從來沒有過關于華山派這方面的傳聞啊。
沒錯了!一定是王蘭芝正在空中看著他,或者看著船上所有的人。不行,他要馬上把這個事情告訴羅伯。
走到艙口的時候,冷鐵心恰好也來到這里,冷鐵心問道:“你是不是有跟我一樣的感覺?”
“什么感覺?”
“上面,”他用一根手指朝上點了一下,“有人在看著咱們?!?/p>
“你們兩個猜得不錯!”艙內的羅伯說道,“那個姑娘就在咱們上邊,她正在使用‘千里眼’術找這個小子!”他指了指躺在對面那張精美的榻上的小竹子,小竹子正在酣睡。
金小乙道:“那……怎么辦?如果被她找到了,她會不會……”
羅伯跳下地來,他比金小乙足足矮了一個頭,因此金小乙能清楚地看到他光滑的頭頂。
“現(xiàn)在沒事,我已經(jīng)用‘障眼術’把咱們都罩了起來,在她的眼睛里只有一團黑霧罷啦!不過,這個小女子真的很厲害,這已經(jīng)有二十年沒遇到過道行這樣深的對手啦!”
金小乙長吁了一口氣,道:“真是奇怪,她怎么一下子就有了這樣的神勇,前一個月她……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他想說普通的姑娘,但是在他的心目中,蘭芝絕不是普通的。
“她突然展現(xiàn)出來這樣高明的法術,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她本來一直就在暗中修煉,要知道練習這一行是有規(guī)矩的,那就是功成之前不得使用,因為有時控制不好會破壞陰陽兩界的平衡;二是她有可能突然接收了另一個人很大的能量,從而具有了這些能力,但這種情況極少出現(xiàn),我的師傅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遇到過?!?/p>
金小乙?guī)缀蹩梢钥隙ㄌm芝之前沒有過這方面的修煉,不是有什么根據(jù),就是憑感覺認定的。但正像羅伯所說,她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具有了這樣大的能量呢?
“呆子!”冷鐵心突然說道,“那個呆子把他的能量給了她!”
金小乙覺得冷鐵心說得有道理,羅伯告訴他倆,那個呆子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劍下,那么那個呆子會不會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能量傳給王蘭芝呢?
“可笑!”羅伯簡直沒有辦法來表達自己的輕蔑,“你們口中的那個呆子我是親眼見過的,他不過是因為某種機緣巧合學會了一點微末技能,跟這個姑娘比起來可還天差地遠呢!”
“但是……他曾經(jīng)……他差點殺死了冷兄,而且冷兄刺的劍也傷不了他分毫……”
羅伯有些不耐煩,他甚至不屑于向他們解釋這些,“那不過是些幻術罷了,不用修煉什么法術,就是一般的江湖術士想要在你面前玩弄這個把戲,只怕你們兩個也瞧不出破綻來。這個姑娘身上所具有的能量就是我也不敢輕視,如果你們所說的那個呆子有這樣大的能量,他不會被我的封凍術致死,要知道封凍術并不如何高明,可他竟然無法破解,幾乎立刻就被凍死了。”
“他沒有死!”冷鐵心對羅伯表現(xiàn)出來的輕視很生氣,“我刺向那個姑娘的一劍被他擋住了!”
“他有可能沒死,不過最終他還是死了,是不是?他不是被你的劍刺死的,他最終還不是死在我的封凍術上!當時他沒有死透,不過是因為他還有那么一些能量而已。我已經(jīng)查過他的尸身,你們知道嗎?那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兩天啦,可他尸體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已經(jīng)把周圍陰得寒冷徹骨,那幫兵士都不敢走近他的周邊一丈以內。”
“我覺得……他在死前,有那么一點可能……有機會把他的能量傳給……傳給她,因為當時他們兩個離得最近!”
“好吧?!绷_伯道:“你們倆的猜測是對的?!彼樕y看至極,要不是因為這兩個人是李繼勛的得力手下,他真要出手讓他們吃點苦頭。跟這樣蠢笨的人說這些簡直是在浪費時間。那個呆子的能量很微弱,別忘了他是個呆子,幾乎所有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能量如果像那個姑娘一樣強大,他根本沒有可能輕易就破了他的法身,在封凍上他,再說哪有這樣一個人會蠢到這樣的地步呢?他本來具備不輸于我的能量,卻偏偏裝作自己沒有,就是為了自己死后把這個強大的能量傳給別人,要知道那個姑娘跟呆子可是第一次見面呢,根本就是陌生人!
“羅伯,那……那種被人看的感覺……好像沒有了!”
“我知道,她已經(jīng)停止了用功,要知道那樣做太耗費功力了。”羅伯覺得自己也應該停功了,因為他也一樣感覺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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