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好道歉的,”裴楚心情復雜地說,“你……”
裴楚知道自己應該說你該回去了,但是他的大腦阻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這種折磨人的矛盾讓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幾乎是自暴自棄地說:“你不該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來的?!?/p>
巫赫搖了搖頭,聲音里面帶著幾分溫柔:“已經晚了,老師?!?/p>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他仔細地挑出了所有的小碎片,上了藥,拿紗布一圈一圈地包扎好,抬起頭,正對上裴楚深得有些可怕的瞳孔。
裴楚迅速挪開了自己的目光,起身就往客廳的另一頭走。巫赫很快就追了過去,拉住了他的手臂,嘗試著安撫他的情緒:“不用壓抑自己,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p>
裴楚耳尖都紅了,想要甩開巫赫的手,后者卻把他整個人都拉進的懷里,幾乎沒有給他什么反應的機會,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你好更……”
裴楚還沒來得及掙扎,巫赫的念力已經把他包裹了起來,沒費什么功夫就奪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經歷的早上的那一次掠奪,巫赫的念力明顯稀薄了很多,但裴楚依然感到了強烈的渴求。而且他開始能夠生澀的控制自己,在巫赫耗盡了所有的念力之后,他壓抑住了自己繼續(xù)往外拉的欲望,喘著氣,靠在了巫赫的肩膀上。
那股帶著罪惡感的愉悅和滿足又來了,裴楚推開了巫赫。
巫赫臉色有點蒼白,從剛才的購物袋里把食品一樣一樣的放進了冰箱。裴楚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又自己走了過去,單手從里面挑出了幾樣,把砧板放在了廚房的柜子上。
“餓了么?”
巫赫誠實地點頭:“餓了?!?/p>
裴楚舉起自己受傷的手,看著他。
巫赫笑了起來,裴楚有些不滿地皺起眉。
巫赫便拿起他挑的幾樣蔬菜,開始手法熟練的洗菜和切菜。裴楚在一邊看著,他的手很穩(wěn),每一刀都像算計好了一樣精準又快速,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瘋狂的模樣,裴楚都要忘了這個人還是個超腦癥患者。他從一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巫赫。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法給你做治療,”裴楚說,“明天……過幾天你還是回去吧,讓巫家再給你找一個老師?!?/p>
巫赫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架起鍋,打開了火,等油熱了之后把菜倒了進去,噼里啪啦一通亂響。
“老師,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從你身上感覺到了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巫赫說,“你的眼睛,像催眠一樣,能讓人鎮(zhèn)定下來。我已經一整天沒有聽到聲音了。”
“不,”裴楚道,“只是依賴癥給你的錯覺而已?!?/p>
巫赫也沒有反駁他,只道:“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嗎?”
“頭疼,熱,焦躁,除此之外世界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p>
巫赫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偏過頭來,把裴楚亂糟糟的頭發(fā)別在了耳后。這個動作讓裴楚有些不適地往后退了一步。
巫赫的目光里有什么讓他覺得很陌生的東西。
“你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讓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