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為首軍士也不再理會顧一白了,似乎很著急。
“頭,確定只找杏兒姑娘一個嗎?”
“廢話,你有那么多錢??!”
“三龍戲鳳,好像也挺刺激?!?/p>
顧一白看著三個銀甲修士穿過城門,嘀嘀咕咕的消失在盡頭,總覺得這番對話也有些似曾相識。
突然,他抬起來的腳一頓,再次望向三人消失的方向,面具下早已經(jīng)是一張驚訝的臉。
“這對話,不就是圍殺我的熊哥一伙人嘛,難不成這個杏兒……就是那個杏兒,嘖嘖,有點意思?!?/p>
……
顧一白走在溟域城的街道上,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一身奇特裝扮的他,竟然不讓人覺得他扎眼或奇怪,就這樣平靜地被淹沒在熙攘的人群里。
他越是往城中央走去,越發(fā)覺得熱鬧。
小商小販的沿街吆喝,酒館里店小二奮力的唱喝,巷子里稚童歡愉的嬉笑,匯聚成一幅和諧的畫面。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顧一白都會以為自己來了一個普通人生活的城池,樸實而又簡單。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城外茶鋪里,那個茶客說的話。
他描述的是城內(nèi)如何如何的緊張,如何如何的混亂,如何如何被人壓迫,可眼前的一切,為何又和他說的截然不同。
踏踏踏——!
一隊銀甲軍士踏著步子從遠處走來,他們一個個修為不高,僅靈泉境而已,但氣勢凜然。
他們所到之處,不論是平常普通人,還是尋常修士,紛紛退避讓路。
兩者就像兩塊同極磁鐵石,軍士小隊進一步,人群之中的通道就會多讓出一分。
顧一白仔細打量著他們,總覺得這群人和先前碰到的那三個銀甲軍士……不一樣。
準確來說就不是一類人,兩者之間似乎有著天差地別。
如果要用兩者打個比方,眼前這群軍士更像嫡系王牌,那三個銀甲軍士就像地方雜牌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一隊十二個人,每個人的銀甲上有一個特殊的圖案,指甲蓋大小,就在護心甲上,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留意到。
那圖案有些像柳樹,幾根枝條垂落,哪怕是鑲嵌在銀甲上,依舊有種緩緩飄動的感覺。
“老丈,他們是哪家的執(zhí)法隊呀,這么霸道,”顧一白被退避的人群擠到了一邊,正好與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大爺撞在一起。
老大爺聞聲扭頭,只看到一張奇特的面具,它就像剛剛從模具里壓出來的,嘴巴鼻子眼睛都有,可獨獨沒有透氣透光的孔洞。
雖然有些害怕與不理解,但是聽到對方那干凈的聲音,戒備心多少放松了一些。
“小伙子剛來溟域城不久吧?”
“老丈好眼力。”